“以青圭礼东方。”少年青稚童音朗朗读着竹简上文字“以玉做璞,以等邦国。王执镇圭。镇,安也,所以安四方。”
直到最末张竹片都写满字后,扶苏才停下笔,满意地看着自己字迹,这才缓缓地抬起头。
殿中那正站笔直少年,变映入他帘里。说他是少年,其实还未到,身量顶多算是比垂髫黄口孩童高上些,看上起就像十八九岁般。还未到束发之年少年却穿身华贵上卿官服,就像是偷穿大人衣服孩子,偏偏那充满着稚气脸容上,是满满镇定与骄傲,看这简直让人想要发笑。
扶苏伸手揉揉眉心,借着这个动作把自己脸上笑意掩饰下去。这个少年确实有资本骄傲,只是十二岁年纪,却独自出使赵国,让秦国不费兵卒而得河间之地。这等能力,就算是自视甚高自己,也不敢保证能够做到。
“坐。”复苏挥手指指旁案几,少年欠身,不卑不亢地落座。
。这个少年确实有资本骄傲,只是十二岁年纪,却独自出使赵国,让秦国不费兵卒而得河间之地。这等能力,就算是自视甚高自己,也不敢保证能够做到。
“坐。”复苏挥手指指旁案几,少年欠身,不卑不亢地落座。
“甘上卿,汝对孤可有所不满?”扶苏看着少年勾起嘴角,毫不客气开口问道。少年祖父甘茂,曾是秦国左丞相,却因为受人排挤,而逃离秦国,最后客死魏国。他很想知道,这少年对于秦国,究竟是有着什样感情。
他要弄清楚这少年是不是可以养得熟,若是头养不熟狼崽子,他可没那闲工夫伺候着。
“并无不满。”少年眼观鼻鼻观心,无比镇定说道。
“甘上卿,汝对孤可有所不满?”扶苏看着少年勾起
“那从明日起,每日卯时。入宫侍读,汝可有异议?”扶苏声音放慢,他其实也没比少年大几岁,在启蒙之后,对他影响最大,自然是他父王,所以在任何方面,他都自觉或者不自觉模仿他父王。虽然没有任何声色俱厉,但却给人种难以言语压迫和气势。
“谨遵公子旨意。”少年板眼地应下,并无半分勉强,甚至在很痛快应允后,直身站起身踱步到扶苏身旁,恭敬道:“臣今日便可开始侍读,公子写得手好字。”他那句疑似恭维语话说得极其自然,随即便自来熟坐在扶苏身侧,把案上竹简拿起来,仔细端详欣赏着。
扶苏被少年这番举动,哽得不轻,他本想给对方个下马威,但显然对方要比他更认得清形势。
“公子所书,是《周礼大宗伯》篇。”少年显然博闻强记,只看几句,便猜到出处,话题转道,“公子可是有感而发?”
扶苏抬起头,发现少年目光落到他身后柜阁上。扶苏不用回头,都知道少年在意究竟是什。静静躺在锦盒里那片尊贵黑绸之上,是枚青色镇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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