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彻那双深邃眼瞳,直直地看向他,许久之后才缓缓道:“齐王面相,最高不过封为诸侯,并且还会有性命之忧……奇怪,但齐王殿下背脊却是贵不可言……两者相悖,真是怪哉……”
他微微眯眯双目,若是扶苏当年顺利登基话,区区王公诸侯肯定也不在话下,本身甘家就是世家大族。至于性命之忧吗?他已经经历过次。
他深深地吸口气,听着这位以辩才著称谋臣继续侃侃而谈,转为开始劝说他拥兵自立。
而他也不得不承认,在他漫长生命里,这个时间,是他最接近皇位那个诱人宝座次。
只要他想,便可以坐上去,就是那简单。
他睁开双目,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中军大帐之中,天色已晚,身前漆案上凤鱼青铜灯正幽幽地跳动着,灯光昏暗,坐在他对面那人面容都有些模糊不清。
又做梦吗?齐王?这是在唤他吗?
“齐王,那武涉已走……”对面那人见他回过神,开始汇报军务。
听着这些话语,还有不远处大帐之外士兵们整齐巡逻步伐,些远久记忆在他脑中慢慢被唤醒。
这应是他化名韩信之时,大概在公元203年,他平定齐国,被刘邦封为齐王。项羽密派武涉前来游说,想要劝他反汉与楚联合,约定三分天下。当然被他严词拒绝。
可是,他并不想。
“……灭魏、徇赵、胁燕、定齐,殿下功劳已无人可比,赏无可赏,封无可封。投楚,楚王不会信,归汉,汉王会震恐。殿下虽居于臣位,但却有压迫君主威势,名声高于天下,属下甚为忧虑……”
也许是陆子冈目光太过于灼热,老板从混沌梦境中睁开双眼,也有些微讶地看着陆子冈,微微勾起唇角道:“没想到你也来。”
“哦,中午刚下飞机,还
事实上,当时他最初目标,只是想扶植个秦氏皇族推翻秦二世胡亥,可后者把自己兄长全部杀光,让他无所选择。只好投奔项羽,又转投刘邦。而后来项羽却血洗咸阳,这让他对后者不满升到极点,又怎可能与其合作。
“齐王,在下曾习过相人之术,懂得二。”对面那人忽然话题转,语气压得极低。他收回心神,对于这段记忆,他有些模糊不清。他活在这世上实在是太久,见过人做过事说过话,很多很多都随着时间车轮前进而被碾得粉碎。他使劲按按太阳穴,过半晌,才想起来此人名叫剻彻,范阳辩士,是当时他属下谋臣。
“相人之术?”他听到自己玩味笑笑,“先生相人之术如何?”
“人之或贵或贱,在乎骨骼表象。或忧或喜,在乎脸容气色。或成或败,在乎有无决断。以此三点来相人,可万无失矣。”剻彻向前探探身子,脸高深莫测。
他此时才看清这蒯彻面容,此人面白无须,身材消瘦,双目流转着睿智光彩。他淡淡笑道:“哦?那先生观吾命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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