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这生说过无数假话,他母妃出身低微,他对外便声称自己是马皇后所出。在父皇面前都挑他喜欢听说,对下属许以重诺。对自己儿子说几句假话,自然不会对他造成多大心理负担。朱棣边如此冷酷地想着,边看着紧跟在他身后,因为兴奋激动
朱允炆轻笑,摇摇头说:“不,还有事需要你去做。你且过来。”
说罢把手中五明扇,缓缓展开。
朱棣志得意满坐在马背上,刻意地拉紧马缰,放慢速度,从那些伏地叩拜拜*员们前徐徐走过。
这种感觉真是该死好!
看着熟悉应天府都城毫不设防对他敞开城门,朱棣如不是顾忌自己向严肃冷硬形象,真想仰天大笑,大吼声终于回来!
…只有四年……”
“是,太短。而且最主要原因,是太祖确实是给陛下留下根拔掉刺荆棘,但他没有想到没有刺保护荆棘,反而会被人轻易抢夺去。”站在这空荡荡御书房内,程聪把以前不敢说话,也都说出来,朱允文曾和他说过那根荆棘事情,这也让他感触颇多。
朱允炆怔怔看着手中五明扇,他不用打开,就知道程聪说是真话。
正如他所表明心迹样,朱允炆也从未怀疑过他说话会有半句虚言。包跨他身边哪些儒臣,都是刚正不阿,直言谏诤,这四年之中,朱允炆竟是次都未展开过这把五明扇。
“陛下,还有时间,您还是离开吧……”程聪见朱允炆神情松动,便立刻出言相劝,“就算……不喜欢当羊羔,也可以不当……”
哦,不,也许这时候应该换自称,是朕终于回来!
朱棣正在心中暗暗意*,眼角余光瞥见紧跟着他身后是他次子朱高煦,而不是他长子朱高炽。
这次靖难之役,出力最多就是他次子朱高煦。在他即将决定与朱允炆划江而治最后时刻,他这个二儿子率兵赶到,鼓作气过长江。次功颇大,所以朱棣临阵也给他个许诺,言他大哥朱高炽多疾,若争得天下,便立他为太子。
朱棣自然知道这句话是哄他儿子高兴,不管什朝代,太子废立都会动摇国之根本,若日后长子朱高炽无甚大错,这皇位自是要传他。
至于那承诺,自是假话。
朱允炆听懂他意思,双目中掠过丝亮光,但很快就泯灭。
他从小就养在深宫之中,很早就被认定是未来储君,每日学习是四书五经和治国纲要,不知道自己不当皇帝,还能做什。
程聪却抓住他这抹亮光,继续劝说道:“陛下,您和身形差不多,待会儿你穿朝服离开,在西角门有仆人等候。”
“那你呢?”朱允炆并未回答,而是反问道。
“会儿把火烧这座宫殿,自然就不会有人看到脸。”程聪说得极为自然,点都不把生死看在眼内。事实上,他觉得能为面前年轻皇帝陛下尽忠,是他几时修来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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