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之中也有此作为,年纪只有七岁小儿子刘义季正被他母妃抱在怀里,而那女人藏在衣袖之中手,正不着痕迹地掐着刘义季身体,强迫他哀哭出声。
刘裕麻木地看着这切,就连他最宠爱、把皇位传承给他皇太子刘义符,也是在干号,脸上没有半点哀戚之色。而余下之子,有人即使在哭泣,哭恐怕也是自己未知命运,而并不是他这个不甚亲密父皇。
刘裕自嘲笑笑,目光落在跪在第三位刘义隆身上,后者虽并未哭出声来那夸张,但脸上悲戚诚然,眼角血红,并无半分做作之色。刘裕忍不住开始回想记忆中车儿,但却当真没有什印象。
他生戎马,走在刀尖之上,本就少有空闲时间,否则也不可能在四十岁之后才生儿子。而在他登基之后便越发忙碌,在皇帝这个位置上仅仅坐三年时间。他和自己儿子们相处时间着实少得可怜。
好像是眨眼功夫,他们就长大,拥有自己思想,再也不会用那种崇拜目光看着他这个正在衰败皇帝。
刘裕握紧手中象牙骰,喃喃自语道:“这就是你想让看到场面吗?这就是你想让反省事情吗?为江山,错过多少吗?”
皇帝葬礼是连串很繁琐仪式,从秦汉厚葬到魏晋时期薄葬风俗,刘裕葬礼并没有办多宏大。但到底也是国之君葬礼,些古礼继承汉制,五服之制,三年守丧、会葬等等。这些名目繁多复杂礼仪规范严密治丧程序,招魂、发丧、置灵座、点香灯、殡殓、治丧、居丧……项项地置办下来,虽然有专门*员负责,但也把满朝文武累够呛。不过因为刘裕登基时候便已年近花甲,所以葬法,棺椁制度、封树及随葬品等这两三年来也不断地准备着,所以倒不至于手忙脚乱。“慎重追远”是儒家传统生死观,刘裕虽然也没有读过什书,但他手下那些大臣们很多都是世家大族出身,所以葬礼办得丝不苟,虽然哀戚不够,但足够庄严肃穆。
参加自己葬礼是种很奇特感觉,恐怕也没有多少人会有这样经历。刘裕穿着身孝服,隐藏在人群中,所有所思地看着众人神态。当然,他大部分注意力,都是放在自己儿子们身上。
当然,他“身份”已经被刘义隆介绍过,他这些最多十几岁孩们,都没有学会如何隐藏自己真实感情,除最小刘义季好奇地睁着黑白分明大眼睛看他许久之外,其他人都是副或冷淡或漠然或鄙视表情。
好吧,本来他这些儿子们和他就不是很亲近,又由于他们年纪不大,便被他纷纷派到各地分封为王,兄弟们之间许久未见,也谈不上有什感情,顶多是点头之交罢。刘裕忽然觉得有些心冷,像那种家人围在圆桌前吃顿团圆饭情景,到底是多少年之前陈旧记忆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麻木地参加完自己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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