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青年别过头,朝他浅笑道:“毕之好像并不是很喜欢这块和氏璧,吾从未见过汝碰过次,记得有次让汝随手递下都不是很愿意。亥儿可是对这块和氏璧爱不释手呢!”
他嘴角扬起嘲讽弧度,哂然笑道:“广施仁政才是立国之本,民心所向才是安邦之道,得到方宝玉,便能当皇帝?这块和氏璧原属于楚国,后来又流落到赵国,可是最终现在在这里。”在他看来,美轮美奂宝玉,不过是雄图霸业上锦上添花罢。他说吧抬起头,忽然捕捉到青年眼中异样神色,不禁有些微愣。
当年他,有发觉这闪而过古怪吗?
“毕之言之有理。”俊美青年恢复温和表情,把手中和氏璧沾上印泥,虔诚地把上面印鉴印在即将发布政令之下,
很羡慕亥儿。”俊美青年把玩着手中和氏璧,心思却已经飞到千里之外。
他抱着温热暖炉,微微勾起唇角,淡淡地笑道:“陛下带着他出巡,是怕他给殿下您添麻烦。”别以为始皇帝是纯粹地溺爱小儿子,胡亥那不安分人,若是留在咸阳,肯定会将咸阳折腾得天翻地覆。
青年并未说话,只是唇边溢出丝苦笑,目光依旧流连在手中和氏璧中。
他便不在劝说,其实这些事谁都明白。个帝国继承人,和个溺爱小儿子,对待两个态度自然会不同。他想着那龙椅上始皇帝,许久许久之后,才不由得叹气道:“皇帝是站在所有人顶端存在,没有人可以陪伴,所以才是孤家寡人……”
青年闻言震,脸上表情变得苦涩起来,随即转换话题道:“毕之,知道这块传国玉玺来历吗?”
他收拾下心情,即使知道这是在两千多年前已经发生过事情,他也无比珍惜,不敢用任何敷衍态度来对待。是,当年他应该是这回答。“《韩非子·和氏》中记载,卞和得玉于荆山,献于历王,谬为诓者,刖其左足,后献武王,刖其右足,楚文王立,卞和抱玉泣于市,继之以血,或问者,答曰:非为身残,实为玉羞。文王闻之,使人刨之,得美玉莹然。因名和氏璧。封卞和零阳侯,和辞而不就。”
大段古文毫不费力地从口中叙述而出,他微微讶后不禁怅然,这果然是他回忆梦境,已经是两千多年前发生过事情。
无法改变,也无力改变。
俊美青年脸上浮起思索神情,半晌才道:“毕之,那卞和为何会如此执拗?宁可瘸两条腿,都定要先给楚王此玉呢?”
当时他究竟是怎回答,他都已经忘记,不过他听到他自己声音毫不犹豫地说道:“韩大家以卞和献玉这个故事,暗喻自己政治主张不能为国君所采纳,反而遭受排挤遭遇。当然,更深层寓意,就是玉匠应识玉辨玉,国君要知人善用。而提出新学说献宝者,要做出为此牺牲准备。当年韩大家被皇帝另眼相看,这个故事起很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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