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冈走出令人沉闷厅堂,被晚风迎面吹,酒气遍醒不少,辨清方向之后,便根据表叔对讲机指示,朝宅院东北角走去。
今晚天气不好,厚重乌云遮住月亮,天空片漆黑,宅院在回廊悬挂风灯映照下,树影斑驳,倒是显得有些阴森恐怖。陆子冈倒并不信什鬼神之说,在他看来,在这个世界上,人是比恶鬼还要可怕存在。
这里山野幽静,没有汽车轰鸣和霓虹灯绚烂,只有种归于自然气息,让他心情不由自主沉淀下来。陆子冈走过回廊,来到处凉亭内坐定。这处便是他被分配到地方,应是观赏后花园极佳位置,可惜现在月黑风高,除凉亭内盏风灯,照亮凉亭内石桌石椅,外面黑沉沉什都望不见。
陆子冈坐在石椅上,握着手中柳叶刀觉得很是烦躁,索性把它放置在石桌上。也许是这把刀以前杀过许多生灵,沾染过血气太过凄厉,陆子冈放手变觉得舒坦许多,想起来手握锟铻刀提神情景,便不由自主地把口袋中铻刀拿出来。
冰凉刀入手,便让他浑身震,也许是琢玉刀和杀人刀有着天生区别,铻刀自身便带着股清冶之气。陆子冈想起从哑舍得到铻刀始末,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竟然因为他名字和历史那个琢玉圣手同名,老板便把这珍贵铻刀相赠来换取那半块无字碑。在他看来,这把铻刀自然是要比那半块无字碑要有价值得多。
陆子冈习惯性把铻刀拿在手中摩挲,指尖滑过刀身上每寸纹理,然后不着痕迹收入裤兜之中,再抬头看向凉亭外,面带微笑道:“是来拿刀吗?刀在桌上,尽管拿去好。”按照六博棋规则,不走动棋子就会被走动棋子吃掉,所以陆子冈由此判定自己已经出局。表叔是怎搞,这快就被吃子,虽然说事打定主意要输给那个余老,也不能做得这明显吧?
个修长人影从黑暗中缓缓地走出来,那人长长白发披散在背后,在风灯光线下反射着银白光芒,像是周身散发着层银色光晕,那银白色长发随着他走动,像是流水波动般粼粼动人。陆子冈此时才注意到,此人穿着身白衣,身上还披着件黑色连帽披风,赤金色滚云边,这种布料和花纹,让他似曾相识,却时想不起来究竟在什地方看到过。
陆子冈看着对方步入凉亭之内,两手空空,竟是把刀都没有,不禁愣下道:“你已经被人杀掉吗?”
这话说得有些奇怪,但他们这六博棋规则便是被人夺去到即死掉意思,陆子冈也不觉得这句话说得有什冒犯之处。但他分明看见胡亥身形停滞下,僵立在石桌之前。
“呵呵,只不过场游戏而已,胡少爷不必在意。”因为胡亥站在他面前,面容藏在风灯照射不到阴影之中,陆子冈看不到他脸上表情,因此试着劝道。在饭桌上他曾听到那个安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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