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冈摩挲着手中细腻润泽玉料,反复观看着玉石形状,在心中勾勒着各种挂件样式。
雕什好呢?佛像?玉如意?佛手?可是陆子冈总是想着想着便走神,脑海中全是那张娇美如花面容,怎也集中不精神。
他其实愿望真不大,从小父母双亡他,只是想拥有个完整家庭,可是这多年过去,无论他吃过多美味山珍海味,却都抵不过十年前那盘没有炒熟蛋炒饭。
她……还没嫁人呢……想起她法式仍是未出嫁姑娘头,陆子冈就从心底里泛起笑意。
对,他还不知道她名字。难得两人再遇,他激动之下,居然又忘问她名字。
玉作司正亲自接风,那天价加工费岂是她小小厨娘能付起?
“这是欠你饭钱”陆子冈唇勾起来,他说自然是两人初遇时,她做给他那盘蛋炒饭。
夏泽兰则以为他说是这顿接风宴,挑挑眉,也不再推辞,大大方方地把脖子上玉石摘下来,递过去。“样式没什要求,你随意。”
陆子冈把那块仍带有对方体温玉石握在手中,心底升起股暖意,笑道:姑娘以后可以去西市找,在家叫哑舍古董店里。”说罢竟转身而去。
哑舍?夏泽兰听到这个更加熟悉名字,心里以后更甚。呆在那里半晌都没回过神,到底在那里听说过呢?
“子冈,你手中预料是哪来?”老板略带惊讶声音传来,陆子冈这才发现他已经对着这块玉料思考半日,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
边起身把桌上油灯点燃,陆子冈边兴奋地说着今天重逢,可是当他讲完,却发现老板脸上表情并没有那种诧异,更多是凝重。陆子冈心中升起种莫名不安,在跳动灯光下,老板容貌和十年收留他时候模样,依然那样年轻。
“你是说,铻刀在那个姑娘手中?是菜刀?”老板伸手拿起桌上那块玉料,若有所思地低头端详着。
“是”陆子冈忽然想起事,色变道:“那铻刀肯定免不沾血,这……”他依然记得老板交给他铻刀时叮嘱,不能沾血,不能杀生,难怪他直有种挥之不去不安。
正怔仲间,夏泽兰看到李公公走进来,脸抱歉对她说道:“夏姑娘,刚刚陆师傅说今晚有事,取消今晚接风宴。今天麻烦你,辛劳费咱家还是照之前说给。”
真是够大牌,连司正面子都可以不给。难道是因为想要雕琢它玉石才匆匆走?
夏泽兰吐吐舌头,笑着说道:“公公费心,那就先走。”皇宫内各个宫苑中,都有着小厨房,尚膳监人也轮流去小厨房内帮忙,她可是和别人换班,现在这个点回去,说不定都不用麻烦别人,按照原来安排去端妃娘娘那里轮值。
至于哑舍嘛……罢,等她轮职完再去吧……
夏泽兰把手中铻刀洗干净,重新用布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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