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用石灰敷着二哥头上伤口说“孩子都快被你砸死你还有完没有”
呜呜地哭起来说“娘头也破。”
“这个刘老三”姐姐气愤地说“仗着个傻瓜儿子欺负人呢”
父亲将凳子扔到地上说
“闭嘴"
“田奎……”说“是田奎领头们不干他就打们……他劲大们打不过他……”
“如果你们敢撒谎”父亲说“就割掉你们舌头”
“没有撒谎……”二哥说“弄坏过田奎手电筒儿不打喜子他就要赔钱……”
“你听到过田奎这样说吗二父亲问口气已经缓很多。
“听到”说“他说你们要是不打咱们新账旧账起算。”
儿生个儿子是傻瓜十七八岁光着腚满街跑。跑出来丢人哪用绳子拴着都拴不住这是老天爷惩罚……可再怎着他也是个傻瓜啊他要不是个傻瓜能光着腚往街上跑吗你们打干什欢子都给你们跪下你们还不住手……”
刘老三捂着头蹲在地上。
父亲抄起板凳对着们没头没脸地砸下来。
爷爷说“过来给你们三大伯跪下”
们赶紧跪在地上。二哥哭着说“三大伯你饶们吧们错不是们领头……”
六
许多年过去还是经常梦到在村头大柳树下看打铁情景。那把已经初见模样左镰在炉膛里即将被烧白。不已经被烧白。那块即将加到镰刃上钢也烧白。老三奋力地拉着风箱他身体随着风箱拉杆出出进进而前仰后合。老韩用双手攥着长钳先把左镰夹出来放到铁砧上。然后他又将那块钢加到镰刃上。他拿起那柄不大像指挥棒样锤子对着流光溢彩活儿打第下。小韩抡起十八磅大锤砸在老韩打过地方发出沉闷得有点儿发腻声响。钢条和镰已经融合在起。老三扔下风箱抢过二锤挟带着呼呼风声沉重地砸在那柔软钢铁上。炉膛里黄色火光和砧子上白得耀眼光照耀着他们脸像暗红铁。三个人站成三角形三柄锤互相追逐着中间似乎密不通风有排山倒海之势有雷
“老三哥”父亲提着凳子说“教子无方向您赔罪。你看这事……”
“兄弟”刘老三道“咱们两家是生死交情这点事儿不算什只是不明白田奎为什要挑这个头他家是地主俺家是贫农这不差但斗争他爷爷老田元时如果不是俺爹站出来做保人老田元当场就被拉出去毙这不是恩将仇报吗不行得去问个明白”
刘老三怒冲冲地走。感到脖子上热乎乎伸手摸是血。
父亲十分严肃地说“再次问你们是不是田奎领头”
借着月光看到父亲脸像暗红铁。
“是谁领头”父亲停下手中板凳厉声问“是谁领头”
“是……”二哥支吾着。
“说”父亲高高地举起板凳。
“是田奎”二哥说“是田奎领头儿……”
父亲用板凳重重地敲下厉声逼问“你说是谁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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