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六章（3 / 3）

也就是县里有线广播即将结束时候——机场探照灯便突然打开。粗大光柱照射到们村庄上空时尽管已经漶散，但还是让们无比震惊。总是不合时宜地说些蠢话：要是有这样支手电筒就好！——愚蠢！二哥听到这样说就会骂，同时用屈起手指在头顶爆凿下。当然是因为们那个准姑夫缘故，二哥也成半个航空专家，他能熟练地背诵出志愿军空军英雄名字，并能准确地讲述他们英雄事迹。也是他，在次需要帮他从头上抓虱子之前，告诉震破窗户纸那声巨响名叫“音爆”，是超音速飞机在突破音速时发出声音。何为超音速啊？——就是比声音飞得还要快！你这笨蛋！——胶州机场飞机演练，除那探照灯光迷人之外，其余均无可观。也有人说那不是演练，而是为迷途飞机引路。那几根巨大光柱扫来扫去，有时交叉，有时并行，有时会有只鸟突然出现在光柱里，惊慌失措地乱飞，仿佛只掉到瓶子里苍蝇。总是在探照灯亮起几分钟后，空中便响起飞机轰鸣。会儿，们就看到，个黑乎乎，用头、尾、双翅灯光勾勒出大概轮廓大家伙，出现在光柱里。它仿佛是沿着那些光柱滑下去，回到它窝。飞机是有窝，就像鸡有窝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