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术很快在胶东传开。许司令肩胛缝里那块弹片就是他取出来,黎政委爱人难产,也是大爷爷手术,保母子平安。连平度城里日军司令杉谷也知道爷爷大名,他率兵下来扫荡,坐骑大洋马被地雷炸翻。他弃马逃走。大爷爷为这匹马动手术,治愈后,成夏团长座骑。后来此马恋旧,咬断缰绳逃回平度城。杉谷见宝马复归,惊喜万分,让汉*秘密探访,得知八路军在他眼皮底下建座医院,医院院长就是把死马医活神医万六府。杉谷司令是学医出身,惺惺相惜,总想把大爷爷招降过去。为此杉谷从《三国演义》里学诡计,派人秘密潜入吾乡,把老奶奶、大奶奶、姑姑绑架到平度城中,扣作人质,然后派人送信给大爷爷。
大爷爷是意志坚定**党人,看完杉谷信,揉巴揉巴就扔。医院门政委将这信捡起来送到军区。许司令和黎政委联名写信给杉谷,怒斥他是个小人。信中说如果他敢伤万六府三位亲人根毫毛,胶东军区将集合全部兵力攻打平度城。
姑姑说她与大奶奶老奶奶在平度城里住三个月,有吃有喝,没受罪。姑姑说那杉谷司令是个白脸青年,戴副白边眼镜,留着小八字胡,文质彬彬,讲口流利中文。他称老奶奶为伯母,称大奶奶为嫂夫人,称姑姑为贤侄。姑姑说她对杉谷没有坏印象。当然这是姑姑私下里对们自家人说,对外她不这样说。对外她说,她与大奶奶老奶奶受尽日本人严刑拷打,威逼利诱,但坚决不动摇。
先生,大爷爷故事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咱们得空再聊。但大爷爷牺牲事必须说说。姑姑说大爷爷是在地道里为伤员做手术时,被敌人毒瓦斯熏死。县政协编文史资料上也是这样说。但也有人私下里说大爷爷腰里缠着八颗手榴弹、骑着骡子,人独闯平度城,想以孤胆英雄方式去营救妻子、女儿与老母,但不幸误踩赵家沟民兵连环雷。传播这消息人姓肖名上唇,曾在西海医院当过担架员。此人阴阳怪气,解放后在公社粮库当保管员,曾因发明种特效灭鼠药而名躁时,名字中“唇”字,见报时也改为“纯”字。后来被揭露,他特效鼠药主要成份是国家已经严禁使用剧毒农药。此人与姑姑有仇,因此他话不可信。他对说,你大爷爷不听组织命令,撇下医院伤病员,耍个人英雄主义,行前为壮胆,喝两斤地瓜烧酒,喝得醉三麻四,结果糊里糊涂踩自己人地雷。肖上唇龇着焦黄大牙,简直是幸灾乐祸地对说:你大爷爷和那匹骡子都被炸碎,是用两只筐子抬回来。筐子里有人胳膊,也有骡蹄子,后来就那烂七八糟地倒进个棺材。棺材倒是不错,是从兰村个大户人家强征来。把他话向姑姑转述后,姑姑杏眼圆睁,银牙顿挫地说:总有天,要亲手劁这个杂种!
姑姑坚定地对说:孩子,你什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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