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梅阿查拍拍他手,
“督公这辈子没快活过,就这个快活,还让你掐灭。”
“可……”梅阿查不甘心,“想那个混蛋每天夜里都对他干些什样龌龊事,就憋屈得受不!”
“那事你干得?”金棠轻佻地问,像是诘责,又像是提醒,“干不,就别去想。”
梅阿查干不,却还克制不住要想:“他太傻,”他说是廖吉祥,“谁会对个太监动真心呢,他偏给人家掏心掏肺!”
这话深深刺伤金棠,他怔在那儿,脑子里反复盘旋着屈凤那句话:你以为自己是哪种身份,你就是个太监!
金棠掀开被,慢慢下地:“督公?”
“就在西安门三条巷!”
“那不是……”谢鹭家,金棠去过。
“他让那小子骗惨!”
金棠捂着伤处给梅阿查倒茶:“督公有分寸……”
“好几条都是机要事,不是心腹人无从得知,督公,身边有人!”
郑铣喝汤手停停,挑眉看着他:“身边人,不就是你?”
说罢,他哈哈大笑,屠钥真有些恼,愤然地:“现在不是玩笑时候!”
“好啦,在南京,什事是摁不住,”郑铣站起来,亲昵地拍拍他肩膀,“让你给龚辇备礼,备吗?”
屠钥黑下脸,不出声,郑铣轻轻踹他脚:“备没备?”
廖吉祥也是太监,可有人骗他,而自己呢,连个肯用心骗骗人都没有。
“……棠……金棠!”梅阿查放下茶,站起来,看出金棠不对劲,“你怎,浑浑噩噩。”
金棠迟滞地看看他,笑:“没事,肋骨疼。”
梅阿查真当他是伤口疼,扶他到床上躺下:“兵部把民变事儿捅上去,”他扯过被子给他盖,“那个屈凤,把盆子屎全扣在督公头上。”
金棠把抓住他手,不知道是揪心屈凤,还是廖吉祥。
“他已经连着几夜没回来住!”
金棠端茶手抖下,心里说不上是什滋味,廖吉祥和谢鹭越好,越显得他孤苦伶仃:“谢鹭也不是什不正经人。”
“他正经?”梅阿查恶狠狠地瞪过来,两个眼睛像是要喷火,“他正经,他把人往床上骗!”说完,他好像也觉得这话重,讪讪地端起茶,“弄死他。”
金棠看他眼,叹口气:“你弄死他,督公怨你辈子。”
梅阿查像是被吓住,愣愣地盯着他。
“他有功,上头调他进京,见面礼该他自己备,们还管他那闲事?”
“毕竟救过们命,”郑铣含着笑,“再说,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他颇郑重地提醒,“备厚点儿。”
屠钥觉得他话里有话,可想不明白,将就着点头。
梅阿查几乎是把金棠房门撞开,反手关上门,他愤愤骂句娘,金棠躺在床上,肋侧伤还没好,看他气哼哼,勉强坐起身。
“他在外边买个院子你知道吗!”梅阿查在床前来回地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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