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棵树就是上百两!”
谢鹭惊得张大嘴巴,颗梨子两银,棵树最少摊派百两,后山那片梨树林他见过,恐怕有上万棵,这趟下来就是百万两,办事衙门还要层层盘剥,这不是让老百姓倾家荡产,是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特意拐来南京为什?吉祥啊,走时候分你两成,你这年孝敬钱就够!”
谢鹭浑身往外冒汗,是吓,被戚畹贪婪,和他卑劣手段。
“……万岁爷已经不高兴,要不是老祖宗……没银子,你这织造还想不想干!”
谢鹭点听不到廖吉祥声音,他沉默着,像个哑巴。
“……还有郑铣,你不要事事和他比,老祖宗怎说,他是南京镇守,是万岁爷三千里外亲臣!”
谢鹭没听完,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太监心太毒,要不是廖吉祥事先砍树,整个南京城都……等等,他慢慢冷静,廖吉祥为什砍树?真是因为矮梨树香气让他不能安枕?阮钿在妓女巷表现,梅阿查夜访兵部,浙江兵进城后兵部罕见失语,还有张彩在梨树林那些话……谢鹭像被冷水激,脑子片空白。
这夜之后,他夜夜都去灵福寺,夜夜都失望而归,没有信,怎可能还有信呢,他嘲笑自己贪心,明明是他先拂袖而去,柳满坡外小老泉,那个微风轻拂山坡,还有坡下满身檀木香气人,他腿不好,那远路,他是怎回去?
想想,谢鹭便觉得眼睛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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