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惊叫着把他扶到卫生室,校医清除他脚上热粥,在烫伤处涂上油膏。他双眼发直,望着墙壁上生理解剖图。医生把支温度计插到他嘴里,他嘴唇蠕动着,就像吮吸乳头。校医给他注射支镇静剂,让同学们把他扶回宿舍。
他把娜塔莎照片撕得粉碎,扔到学校后边河流里。破碎娜塔莎顺流而下,在个小漩涡那儿团团旋转着。他看到破碎娜塔莎在旋转中又圆满起来,像美人鱼样、赤裸裸地蹿出水面,湿漉漉头发拖到臀部。她忧伤地歪着头,脖子上滚着水珠,她双手托着Rx房,鲜红乳头像成熟浆果,熟悉、忧伤民歌从河流中袅袅升起来。娜塔莎艾怨地看着上官金童。他听到她清晰地说:“你好狠心肠!”仿佛有把刀子扎在上官金童心脏上,他感到浪潮般Rx房气味把自己淹没……
跟踪而来同学,远远地看到上官金童张开双臂扑向河中,还听到他大声吆喝着什。他们有跑向河边,有赶回学校喊人。
上官金童沉下河底,看到娜塔莎像鱼样在水草间游动着,他呼叫着她,口水把他呛昏。
上官金童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母亲炕上。他脑子里片空白,耳朵里响着寒风吹过电线时发出那种声音。他试图坐起来,被母亲制止。母亲用奶瓶喂给他些羊奶。他模模糊糊地记得,那只老山羊已经死掉,瓶里羊奶来自何处呢?他感
吧?!”
上官金童脑袋疼痛,好容易摆脱娜塔莎倩影,他苦涩地向赵丰年道歉。
赵丰年看着他灰白脸和起泡嘴唇,吃惊地问:“上官,你是不是病?”
他痛苦地摇摇头,感到思绪像辆车,沿着溜滑山坡,不可遏止地、轰轰隆隆滚下去,山坡下开遍紫色花朵草地上,美丽少女娜塔莎撩起裙子,无声无息地扑上来……
他紧紧地抱住双层床柱子,脑袋往柱子上频频地撞着。
赵丰年喊来教导主任肖金钢,这是个武工队员出身工农干部,曾经发誓要枪毙穿短裙霍老师,他认为穿裙子就是腐化堕落。他生铁脸上那两只阴森森小眼睛使上官金童沸水般脑袋暂时冷却,他感到自己正从那个可怕陷阱里挣脱出来。
“上官金童,你搞什名堂?!”肖金钢威严地问。
“肖金钢,饼子脸,老子不要你来管!”为借助肖金钢威严使自己摆脱娜塔莎,上官金童不顾切后果激怒他。
肖金钢对准上官金童脑袋擂拳,骂道:“妈个巴子,竟敢骂老子!霍丽娜教育出来尖子,饶不你!”
早饭时,上官金童面对着玉米粥,感到阵难忍恶心,他恐惧地意识到:恋乳厌食症又复发。他端起粥碗,用残存在片浑浊中清醒意识强迫自己喝,但眼睛触到稀粥,就看到有两只Rx房从碗里活生生地升起来,粥碗掉在地上,砸成碎片。滚烫粥泼在他脚上,他竟然毫无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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