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丈母娘
话，远走高飞。只要你不嫌
累赘，愿跟着你，走烂
脚底板也不后悔！”
司马库抓住她手，感动地说：“司马库真是有福气，碰上女人，个个都这
好，都掏心掏肝地陪闯荡，人活
辈子，还图什呢？但是，不能再害你们。凤仙，你走吧，再也不要来找。听到死信后，千万别难过，足，这辈子值……”
崔凤仙眼睛里含着泪，连连点头。她从头上摘下把弯曲牛角梳子，点点梳通司马库纠葛成团黑白参半乱发，梳下很多草籽、小螺壳和小甲虫，然后她用潮
她点点地咬着司马库皮肉，用绝望腔调说：“你这个害人精，得势时候不来找，倒霉背运，你倒缠上……知道，跟你女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可就管不住自己，你在前头摇尾巴，就像母狗样，跟着你跑……你说，死鬼，你用什邪法子，让女人不顾切跟着你跑，明明知道前边是火坑，还睁着大眼往下跳？”
司马库有些伤感，但还是微笑着，把女人手按在白己强有力地跳动着胸脯上，说：“靠这个，心，真心，对女人真心。”
崔凤仙摇摇头，说：“你总共颗心，要分成几份儿？
“不管分成几份，每份都是真。另外，还靠这个。”他浪荡地笑着，把女人手拖到下边去。崔凤仙挣脱，拧着他嘴唇，道：“拿你这种怪物有什法子呢？被人家追得睡死人屋，还闹妖闹鬼。”
司马库笑道：“越这样越要闹，女人是好东西，是宝中之宝，贵中之贵。”他说着又去摸索双乳，女人道：“老祖宗，不行，家里出大事。”司马库摸着她问：“啥大事？”崔凤仙说：“你丈母娘，你大姨子小姨子，还有你儿子，你小舅子，你大姨子五姨子女儿，还有你哥，都被抓起来，关在你家院子里，每天夜里吊在房梁上，鞭抽、棍打……惨啊，只怕用不两天，她们就完……”
司马库大手僵在崔凤仙胸前，他从棺材顶上跳下来，抱起枪，弯着腰就要住外钻。崔凤仙拦腰搂住他，求道：“你这样去。不是找死吗？”
他冷静下来，坐在棺材旁边吞颗熟鸡蛋。荆棘丛中射进来阳光照耀着他鼓起腮帮子和他斑白鬓角。鸡蛋黄儿噎住他喉咙，他吭吭地咳嗽着，脸胀得青紫。崔风仙捶着他背，捋着他脖子，好顿折腾，才弄得顺畅。崔凤仙满脸是汗，喘息道：“亲爹，吓死俺啦！”两滴很大眼泪从司马库腮上滚下来。他猛地跳起，脑袋几乎顶着墓穴穹窿。仇恨火焰在他眼睛里燃烧着。
“王八蛋，要剥你们皮！”他怒吼着。
“好人，千万不能去，”崔凤仙抱住他，劝道，“杨瘸子分明是在设钩钓你呢，连个长头发妇道人家，也能看出其中*诈。你想想，你单枪匹马，进去还不中埋伏？”
“你说该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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