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狮子停下锨,问进财:”怎样?‘进财像老牛样喘着,头胀得像个笆斗样。他问答说:“狮子,挺好……’小狮子说,‘进财,看在咱俩发小朋友面子上,再给你个机会,你喊句’国民党万岁‘,立马就把你挖出来。’进财瞪着眼,呜呜噜噜地说:”**党万岁……‘小狮子恼,铲起沙土,呼呼腾腾地往坑里扔。坑平,进财老婆和儿子都没,但沙土还在动,她们还没死利索呢。进财大头,吓人地露出来。他已经不能说话,鼻孔里、眼里都出血,头上血管子鼓得像肥蚕样。小狮子站在沙坑上跳,把那些松软沙土踩结实。他蹲在进财头前,问:“伙计,现在怎样?’进财已经不能回答。小狮子屈起手指,弹弹进财头,问那几个大汉子:”伙计们,吃不吃活人脑子?‘大汉子们都说:“谁吃那玩艺儿,恶心死。’小狮子说:”有吃,陈支队长就吃。用酱油和姜丝儿拌,像豆腐脑儿样。‘那个挖沙坑大个子从坑里爬上来,说:“小队长,挖好!’小狮子走到坑边看看,对说:”瓜蔓子姨,过来看看给你点这穴宝地怎样?‘说:“狮子呀狮子,你发发善心,饶这条老命吧。’小狮子说:”这大年纪,活着干什?再说,放你,就得另找个人杀,反正今天要凑够百个。‘说:“狮子,那就用刀劈吧,活埋,太受罪。’小狮子这个杂种说,‘活着多受点罪,死后上天堂。’这个鳖蛋脚就把踢到沙坑里。这时,伙人吆吆喝喝从沙梁子后边转过来。领头是福生堂二掌柜司马库,侍候过他三姨太太,心里想:救星来!司马库穿着大马靴子,晃晃荡荡走过来。几年不见,二掌柜可是老多。他问:”那边是谁?‘小狮子说:“,小狮子!’‘你在干什?”埋人!“埋谁?”沙梁子村民兵队长进财家子。’司马库近前,说:“那个坑里是谁?”二掌柜,救命吧!‘喊着,’侍候过三姨太太,是郭罗锅屋里。“是你呀,‘司马库说,’你怎犯在他手里?”多说话。二掌柜,开恩吧!‘司马库对小狮子说:“放她吧。’小狮子说:”大队长,放她们就凑不够百,‘司马库说:“别凑数,该杀就杀,不该杀别杀。’个大汉伸下锨,让拽着锨头,把拖上来。说千道万,司马库还是个讲理人,要不是司马库,就被小狮子那个杂种给活埋。”
区干部们连推带拉地把郭马氏弄走。
脸色苍白蔡老师提着教鞭重新回到她位置上,继续讲解酷刑辞条,尽管她眼泪汪汪,说话声音还是那样凄婉悲凉,但学生们哭声却消失。看到周围那些刚才还在捶胸顿足人,现在满脸都是疲倦和不耐烦。那些散发着血腥味图片,像浸泡多日又晒干烙饼样,枯燥无味。与郭马氏富有权威现身说法相比,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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