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从她鼻孔里、耳朵里和眼角上渗出来。几只红色大蚂蚁在她脸上惊惶不安地爬动着。这里是牧人很少到地方,草疯花狂,蜂蝶猖獗,股甜滋滋腐败味道,灌满们胸膛。
前边十几米,就是那壁立赭色悬崖,悬崖根部凹陷进去,汪着潭黑色水,石壁上水珠滴落潭中,发出叮叮咚咚响声。
二姐磕磕绊绊地扑上去,跪在三姐身边。她喊着:“三妹,三妹,三妹呀……”二姐把手伸到三姐脖颈下,好像要扶她起来,但三姐脖子软得像橡皮筋样,拉得很长。她头挂在二姐臂弯里,好像只死鹅脑袋。二姐立即把三姐头放回原位,她攥着三姐手,那手也软绵绵地成橡皮。二姐哇哇地哭起来,哭着喊叫:“三妹呀三妹,你就这样走啊……”
大姐没有哭,也没有喊,她跪在三姐身边,抬起头来,望着围观人。她目光没有焦点,散漫而短浅。听到她叹口气,看到她随便地往后伸手,揪下朵鸡蛋那大紫红色绒球花儿。她用那朵庄重柔软花,擦拭着三姐鼻孔里渗出血,擦拭完鼻孔擦拭眼角,擦拭完眼角擦拭耳朵。把流血窍孔擦拭完,她便把那个紫花球儿举到自己面前,用尖尖鼻子,翻来覆去地嗅,嗅着嗅着,看到她脸上现出古怪莫须有笑容,她眼睛里闪烁出只有陶醉在某种境界里人才能有光彩。模模糊糊地感觉到,鸟仙超凡脱俗精神,正在通过那紫红色绒球花儿,转移到上官来弟身上。
最让关心六姐,分拨开围观人群,慢腾腾地走到三姐尸首旁边,她没有下跪,也没有哭叫,只是默默地低着头,双手拧着辫子梢儿,脸上阵红阵白,好像个做错事小姑娘。但她已是个体态丰满大姑娘,她头发黑油油,屁股高高地翘着,好像在尾骨那儿,高擎着根华丽红毛尾巴。她穿着件二姐招弟送给她白绸旗袍,旗袍下摆开叉很高,闪出修长大腿线。她打着赤脚,小腿上留着些被茅草锋利叶片划出红道道,旗袍后面,留着揉烂青草和野花污染痕迹,红斑斑点点,绿得如皴如染……思绪跳跃着又钻进那片轻柔地覆盖着她与巴比特云里,狗尾草……毛茸茸尾巴……眼睛,像两只吸血虻虫,叮在她胸脯上。上官念弟高高Rx房,樱桃样乳头,被白绸旗袍夸张地突出。嘴巴里蓄满酸溜溜口水。就从那时刻开始,只要看见俊美Rx房,嘴巴里就蓄满口水,渴望着捧住它们,吮吸它们,渴望着跪在全世界美丽Rx房面前,做它们最忠实儿子……就在那突出地方,白绸记录下片污渍,像是狗涎水。心中如刀绞般痛苦,等于目睹美国佬巴比特咬六姐乳头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画面。那个狗崽子湛蓝眼睛仰望着六姐下巴,而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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