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血液中流入别人血,这不就意味着与所有传播这种病毒男人交媾过吗?那岂不是被黑人、白人、黄种人等各种各样人侵犯过吗?冰见子闭上眼睛,蔚蓝大海彼岸绿岛、黑黝黝肌肤映入她眼帘,似乎还听到阵鼓声。
想还自己血液本来面目。
那天晚上,冰见子前所未有地没去店里上班。整夜她都在考虑清理血液问题。血液该如何清理干净呢?是用块浮石搓掉,还是用注射器把它抽掉呢?左思右想,她发现如果这些方法可行,应该早就有人做。这是徒劳无益。可是为知道是行不通,这做是不可或缺程序。
冰见子感到精疲力竭,她心情随之也释然些。
宇月心里是怎想呢?
直在接受治疗吧?”
“真吗?”
简直令人难以置信,难道宇月果真会明明知道自己得不治之症,还把梅毒传给比自己小十岁之多、简直像自己女儿样?
“这种病本身是慢性,发展迟缓,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溃烂,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烂掉鼻子。连也没有看到过典型病例。既不感到疼痛,也不发烧,所以对患者本人来说只是患病而已,并无大碍。不过对孩子影响是致命,可能会引起流产,或者会生出畸形儿。战后发明青霉素那阵子数量减少,可是最近却又多起来。政治家、企业家等大人物里面也有不少人患这种病。”
冰见子双手紧紧地扶着圆凳子边缘拼命地支撑着快要瘫倒身体。她不能原谅宇月,这种明知故犯行径太卑劣!这哪是人做事情?可是宇月已经不在人世。
白天在医院里郁积在心中对宇月怨恨略微淡漠,她觉得不妨把宇月往好方面想想。
冰见子在黑暗中仰卧着嘀咕道:“归根到底,宇月孑然身心里很寂寞吧?”
冰见子浮想联翩,直到黎明时分才迷迷糊糊地入睡。
“怎会有这种病呢?”
冰见子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她想找个人出出气,不管是谁都可以。
“这是哥伦布去南美大陆带来,发现新岛屿是件好事情,可是把病也起带回来就多此举。”
冰见子得知自己血液病可以追溯到十六世纪南美大陆,顿时感到头晕目眩。这个距离远得让人叹息。不是风吹来,也不是船运来,而分明是通过血液从个人传到另个人身上,冰见子对此感到不寒而栗。
“你别太在意。你是轻度,也没有什明显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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