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三期,身上到处都会出现疹子,肿块也会增多,其中部分会溃烂。十几年后到第四期,身体深处神经、血管、内脏等有时也会被侵蚀从而丧命。”
“那也会这样吗?”
冰见子回想起从祖母那儿听说地狱亡者模样,举行庙会时候从鬼神画中看到奇形怪状裸鬼下子涌过来。
“只要现在抓紧治疗就不会那严重,能够维持现状。”
什虫在血液里呢?用力地揉肚子能够把它挤出来吗?它脸和尾巴长什样呢?它是怎动呢?是像鼻涕虫那样还是像蜈蚣那样呢?或许是像书上所看到头大大精子那样吗?动时候会叫唤吗?它吃什来维持生命呢?另外它会不会在脚底安营扎寨,像蛇样盘成团呢?滋养着它们,这个瘦弱人能养活这多虫吗?这些虫马上就充斥身体,从所有毛孔中溢出。
吗?血里流入他血吗?血液病究竟是怎回事呢?冰见子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就是说血液里有这种病吗?”她这种说法有点犹抱琵琶半遮面意味。
“病原体叫作梅毒螺旋体,是种像虫样东西。”
“虫?”冰见子瞠目结舌地看着医生。冰见子短发下面露着耳朵,鼻子略微往上翘着。乍看她脸蛋,和小女孩没有两样。
“它在血液里吗?”
“打针虫就会消灭掉吗?”
“几乎都能杀死。”
“能完全杀死吗?”
“这个得试才知道。”
医生向冰见子投来温柔目光,透着眼镜片也能感觉得到。冰见子眼里映着医生,映着天空和云彩,云彩底端被红色屋顶遮住。消毒锅煮开,锅里注射器和锅壁发出碰撞声音。
“可以这说吧。”
医生点点头从嘴里吐出团烟来,烟团马上就杂乱无章地消散在空气中。室内湿度升高。这时从导诊台那边传来女子说话声。
这时冰见子脑海里产生出种特别奇怪感觉,她莫名其妙地感觉到坐在自己面前这位医生看上去简直是和自己不可同日而语人种,就像电脑自动归类样地自己和他们被迅速准确地划分到不同类别里去。这种划分是机械性,没有情面可讲。小学分组时候,再怎哭闹老师也没有让回到原来小组,这和那时冷漠无情有几分相似。再怎挣扎也无济于事。
“如果随它去呢?”
冰见子虽然脸色苍白,可是身体里面却热潮涌动。她觉得自己身体被切割成阳面和阴面两个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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