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状是难得
见稀罕物
就这样被人折腾来折腾去，将近过
个小时，终于被送回病房，可以说总算平安无事地度过这关。
回到病房，隔壁床位金子先生就招呼：“怎
样？”无心搭理他，只是随口敷衍句“没什”，就匆匆钻进被窝。
没有做什特别运动却觉得疲惫不堪。用毛毯直罩到脑袋闭上眼睛，回想起在出口处合上宽袖棉袍前襟时桐田大夫对学生们说句话：
“这种集所有典型症状于身情况也许看不到第例，真是过目不忘啊。这是个罕见三碰头病例。”
想起这句话，似乎才如梦方醒似认识到自己病是如此让人心里发毛。当然梅毒是种可怕病，可是没有想到由此引起脊髓痨是如此奇特，作为种典型病例让他们如获至宝。
脚底再怎被人捣鼓也没有点感觉，这让十分纳闷。
“怎样？”
学生们还是不厌其烦地追问，无言以对，因为实在是没有感觉。
“大家到前面来。”
最后桐田大夫把学生们叫到身边来。于是三十个穿白大褂学生簇拥上来下子把团团围住。
来到这家医院就诊是六个月以前，当时在门诊部第次给看病桐田大夫告诉：“马上住院。”于是当天就为腾出急诊病人用病床让住进去。让住院时候，担心费用太贵而略有迟疑，可是他说“不必担心”，笑吟吟地安慰。
于是第天就住院。做梦也没有想到，这样个穷光蛋居然如此轻而易举地住进大学医院，因此对桐田医生充满感激，而且感到几分歉疚。
可是现在对他看法和以前大不相同。说句实话，对他不抱什希望。他确在丝不苟地检查病情，认真地记录在病历上，可关键是本人心里点也不痛快。非但不痛快，甚至觉得病情切切实实地点点在恶化。
住进医院三个月以后才从护士长那儿得知，因为病具有特别罕见教科书般症状，所以被当作教学用患者加以对待，因此医疗费可以分文不付。
他给看病，而把自己身体就像当作借来东西样交付给他。与其说他是治疗病，不如说是随心所欲地捣鼓着身体。
“注意，大家好好观察下光线照着瞳孔。”
桐田大夫说着，冷不丁地把横着藏在手中手电筒打开对准眼睛。顿时团炫目亮光袭来，猝不及防，不由自主地背过脸去。
“别动！看着正前方。”
桐田大夫发出刺耳喊声，无奈之下只好睁开眼睛，于是十多个学生起都来窥探眼珠子。
这多人盯着你脸看，心里不会是什好滋味儿，何况这时不是看面部表情，而是看眼珠子，就更给种奇妙感觉。他们兴趣都集中在眼睛上，这让困惑不解。似乎这个人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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