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半前妻子病死,现在还有个孩子。”
“太不幸。那你现在呢?”
“老样子。”
“是吗?”
寺内点点头朝窗户方向望去,隔着窗庭院里棵巨大松树尽收眼底,草坪草尖在风中不停地摇曳。
“没什,是下午开会事。”寺内又想起什似说,“其实要商量是否要建所残疾军人院。”
“残疾军人院?”
“是,西欧各国好像已经有。这是种收容战争中受伤而不能重返战场人以及失去工作能力人设置。身体是这副模样,所以很能理解那些残疾人心情。下定决心定要把它作为陆军省提案在下届帝国大会上通过,让它变成现实。”
“是吗?”
“们还算好,受伤后半身不遂大有人在呢。”
这个家伙!
寺内在他眼里又大圈。随着地位升迁,也许寺内心气也高。小武重新仰视寺内眼。
“有些人说与其是个创造型人,不如说是个整理型人,你觉得这句话该怎解释?”
“认为这当然是夸奖阁下具有细致周到洞察力。”
“不,你定发现,没有创造力。也就是说,脑子很笨。”
不就得吗?你别这本正经,这可不是你作风哦。”
小武这才意识到自己对寺内过于较真。
还没有调整好心态。
因为心里有点扭曲,所以惺惺作态,还在拘泥于彼此间胜负较量。小武为隐藏在自己心里那份执着而感到惊讶。惊讶之余,又为这种执着感到悲哀。
侍从端上茶和点心。寺内美滋滋地喝口茶问:“后来你伤口怎样?”
“冒昧问问你,你不打算续弦吗?”
“?”
“不错,个人今后总会有这样那样不方便。”
“嗯,可是……”
“啊?”
小武边点头,边想“们”包括寺内和自己在内。心中顿时产生种奇妙感觉。
“刚才秘书来就是因为那个会议事。”
可能是因为当着老朋友面无需避讳,寺内什事都实话实说。
“你家人怎样?”
“这怎可能呢?……”
小武慌忙想辩白,这时随着敲门声走进个戴着大佐袖章秘书模样军官,他在门口敬个礼,然后走到寺内旁边递上张纸条。
“嗯,知道。”
寺内读完纸条点点头。秘书又敬个礼退出房间。
“您有事吗?”
“没什异常。”
“那太好。手臂后来就不再流脓,可是依旧没有长出骨头,拆支架手臂就晃悠悠。些军官在背后说是‘钟摆手中将’呢。”
寺内说得很开心,“多亏这只‘钟摆手’,还因祸得福呢。”
“哪有这回事?阁下能有今天,完全是凭借阁下自己实力。”小武憋足劲儿说。
“不,未必如此。人生,自身能力不是万能,也许更大成分取决于这之外因素。这个道理始终铭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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