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被切断手臂轻飘飘空荡荡,这难道就是那只迄今为止用来敬礼、拔刀和按倒敌人手臂吗?简直令人难以置信。那名军医在手术室角落又庄重地鞠躬,用块布匹把那只孤零零手臂包裹好放在地板上。
封闭上切口血管,捆扎好神经,然后盖好肌肉,把皮肤捋平整,手术就结束。虽然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可是截肢本身不是什困难手术。这和对付损坏建筑某个部位如出辙,拆除比复原要容易。
小武大尉手术持续刻钟,手术结束被送回病房,他依然没有从麻醉中苏醒过来。
约莫在小时之后,寺内大尉被抬上手术台。他吸入乙醚不久就昏厥过去,结果便只穿着条兜裆裤不省人事地躺在手术台上。
肩膀口用个粗大橡皮筋紧紧扎住,连皮肤都绑得皱巴巴。
“开始。”
细长手术刀在下午手术室中熠熠闪光。刀刃斜着从上往下运行,又转过去把背面肉切断下来,刹那间小武大尉上半身翘动下,被守候在左右军医摁住。他手臂就这样在瞬间只剩下当中直径两寸骨头,所有肌肉、血管和神经都被剥离开。
“锯子!”
切口部肉被往上捋,露出白乎乎骨头,把锯子架在骨头上。
蒙上层不祥之兆。
“到明天们俩可就都单臂吃饭。”
小武装出副满不在乎样子说。奇怪是这时他感觉不到胳膊疼痛,还有七八分钟他就要被推上手术台,强烈紧张感让他把疼痛抛在脑后。
下午点半,小武在护理兵陪同下被送进手术室。隔着走廊窗户望去,下午天空片晴朗,看不见丝云彩。小武心想外面空气很干燥。这是小武当天在神志清楚状态中看到最后幕户外情景。
下午两点整,由佐藤医监执刀,川村和两名年轻军医做助手,小武大尉胳膊截肢手术开始。小武吸入麻醉用乙醚后,精神上亢奋起来,随之痛苦地闹腾阵子。不久麻药开始起作用,于是大尉安详地昏睡过去。
参加小武大尉手术三名年轻军医重新洗遍手,换上干净手术衣再次聚集在手术台周围。寺内
“抓紧!”
锯子在骨头上不停地来回滑动,细碎骨粉纷纷掉落下来。
“要断开,接住。”
刹那间,小武大尉手臂悄然无声地掉落在等候着年轻军医手中。
“用布匹包上!”
首先切开皮肤,使断面呈圆筒形,然后转移到上面切开肌肉,最后好像切圆片似口气切到骨头。佐藤医监把那把长达尺五寸手术刀垂直地竖在脸部正面,对着手术刀默默地祷告,其他两个按着手臂扒开创口军医也模仿着垂下眼睛。这是执刀医生做截肢手术时礼节。
“动手。”
这声叫喊把军医们从短暂默祷中唤醒过来。
“止血袋准备好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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