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扑去,爪子扑到那人脊背上。这是三个身穿黑色橡胶雨衣、眼戴墨镜人。两个在车上,个坐在驾驶座上。吉普车没有熄火,汽油味儿和机油昧儿从水中猛烈地挥发上来。被雨水淋湿橡胶雨衣非常油滑,使那个人从爪下滑脱。他只跳,便到街中央,闪到吉普车对面。因为没有捕获目标而被闪落到水中。水淹没肚皮,使行动迟缓。但还是奋力地向另个正欲往吉普车里钻人扑去,他背后拖拉着雨衣保护他屁股,使仅仅在他腿肚子上咬口。这人怪叫声,猛地关上车门,雨衣下襟被挤在车门缝隙中,鼻子也被坚硬车门撞酸。另外那个人也从另侧上车。车凶猛前冲,溅起很高水花。跟着车追段,但肮脏水使根本无法施展轻功,与其说在跑,还不如说是在漂浮着脏物水里游泳。
艰难地倾斜着身体逆水前行,到达大门外台阶。在那里,用力抖着身体,把身上脏水和污物甩出去。根据对面墙上浸过水痕迹,知道街上流水量已经大大减少。个小时前,你妻子在那里奋力掏厕所时,这街上应该是浊流滚滚,如果那时候这三个歹徒开车而来,吉普车就会被水淹死。他们是从哪里来?他们又到哪里去?站在大门口把嗅觉调整到最佳状态,也找不到他们准确方位。大雨和滚滚洪水气味太复杂太龌龊,连这样出类拔萃鼻子也感到无能为力。
回到院里,看到你妻子脖子钻在你左侧腋下,你左臂垂挂在你妻子胸前,悠悠晃晃,像条蔫丝瓜。你妻子右臂揽着你腰。你头歪在她头顶上。她身体似乎随时都会被你身体压折,但她尽力支撑着,并拖拉着你前进。你两条腿还有定支撑力,虽然行动笨拙,但毕竟还能够移动,这说明你还活着,不但活着,而且意识还算清楚。
帮助主人掩上大门,在院子里来回走动,借以缓解沉重压抑心情。你儿子只穿着裤衩背心跑出来,高喊声“爸爸”,便呜咽着,学着他妈妈样子,钻到你右腋下,减轻他妈妈重负,使你身体得到平衡。你们家三口这样行走大约有三十几步,从院子当中到你妻子床前,但这是条艰难而漫长道路,感到你们行走足有个世纪。
忘记自己是条被街上污水弄脏身体狗,觉得自己是个与你们命运相关人,难过地“呜呜”着,跟随着你们,到达你妻子床前。你身上沾满血污,衣服被撕扯得、也可能是被皮鞭抽打得条条缕缕,你裤裆里还有股浓烈尿臊气,毫无疑问,这是你被人家揍得尿裤子。你妻子尽管崇尚俭朴,但她是个很爱洁净人,她就这样让你躺在她床上,说明她对你还是很有感情。
你妻子没嫌你脏而让你躺在她床上,她也没嫌脏而允许蹲在室内。你儿子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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