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已经遍植天桃,想如果早来个月这里就是片桃花海洋。现在,桃叶黄绿,枝条上接着串串毛桃。蓝脸亩六分地,依然顽强地表现着个性,在两边桃林夹峙下,地里那些庄稼显得既弱小又倔强。他种植竟然是几近绝迹种庄稼,从记忆深处,才搜索到这种庄稼名字和有关知识。这是糁子,抗旱抗涝耐贫瘠,其生命力之顽强不逊野草。在人们饱食肥餍时代,这种粗糙粮食,也许会成为救命良药。
在狗娘坟墓前,们哥仨默立片刻,然后仰天长吠,表达们哀思。所谓坟墓,也不过是筐大个土疙瘩而已,即使这土疙瘩上,也生长着糁苗。在们狗娘坟墓旁边,字儿排列有三个土疙瘩。大哥指指近前这个土疙瘩说:听说这里埋着头猪,是头作恶多端猪,也是头舍己为人猪。你家小主人和你二哥家小主人,还有屯里十几个孩子,都是它从冰窟窿里叼上来。孩子得救,但这头猪却献出生命。远处那两个土疙瘩,二哥说,听说个是牛坟墓,个是驴坟墓,也有人说坟里根本没有什,驴坟里只有只用木头雕成驴蹄子,牛坟里只有根牛缰绳。这都是非常久远事情,们也不得其详。
在这块地尽头,修着个真正坟墓。坟包馒头状,用白石砌成,水泥抹缝,坟前是座大理石墓碑,墓碑上刻着隶体大字:先考西门公闹及夫人白氏之墓。目睹眼前景物,不由怦然心动,无限悲凉涌上心头,人眼泪,从狗眼里滚滚涌出。狗老大和狗老二用爪子拍着肩膀问:四弟,你为何如此伤心?摇摇头,甩干眼泪,说:没什,不过是想起个朋友。狗大哥说:这是西门金龙当书记之后第二年,为他生身父亲修立。其实,坟里只埋着白氏和西门闹个牌位,至于西门闹尸骨,抱歉,早被们那些饥饿先辈们给吃掉。
绕着西门闹和白氏坟墓转三圈,然后,跷起条后腿,将泡百感交集狗尿,撒在他们墓碑上。
狗二哥大惊失色地说:小四,你好大胆子,这要让西门金龙知道,非用土枪崩你不可!
苦笑声,说:那就让他来崩吧,但愿他崩之后,能把尸体,也埋在这块土地上……
狗老大和狗老二交换下眼神,几乎是齐声说:四弟,们还是回家吧,这块地里冤魂太多,邪气太重,万中邪,就比感冒严重。说完,它们就拥着,跑出这块土地。从这时起,就知道自己最终归宿。虽然生活在县城,但死后,定要埋在这块土地上。
们哥仨前脚踏进西门家大院,西门金龙儿子西门欢后脚就跟着进来。辨别出他气味,尽管他身上沾染着那浓烈鱼腥味和淤泥味。他赤裸着上身,赤着脚,下身只穿着条尼龙弹力短裤,件名牌T恤胡乱地搭在肩头,手里拎着串白鳞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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