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让你妈接电话。”
“爸爸,你跟妈闹什?”儿子不满地问。
“没什,”说,“你让她接电话吧。”
“她不在,狗也没去接,”儿子说,“她饭也不做,只给留张条子。”
“什条子?”
屁股,有人用脚踢腿肚子,还有人存脊梁上狠狠地拧把。看到鼻子里血点点滴滴地落在水泥地面上,并立即化成黑色烟雾。
“解放,真是你?”听到个熟悉声音在面前响起,急忙镇定心神,使晕头能思考,使花眼睛能视物。看清洪泰岳那张苦大仇深脸。莫名其妙,鼻子酸,眼窝热,眼泪夺眶而出,就像在危难时刻遇到亲人似,哽咽着说:“大叔啊,你们放吧……”
“都放手,都放手……”听到洪泰岳吆喝着,看到他挥舞着牛胯骨像音乐指挥挥舞着指挥棒样吆喝着,“要文斗不要武斗!’
“解放,你是县长,是父母官,要为们西门屯老少爷们做主,不能让西门金龙胡作非为,”洪泰岳说,“你爹本来也要来请愿,但你娘病,他来不。”
“洪大叔,虽然与金龙是母所生,但们从小不是个脾性,这您清楚,”擦擦鼻血,说,“他计划,也反对,你们放_r吧。”
“念给你听,”儿子说,“‘开放,自己弄点吃吧,如果你爸爸来电话,让他到人民大道‘红’牌辣椒酱找’,什意思?”
没对儿子解释,儿子,暂时无法对你解释。扔下话筒,扫眼办公桌上牛胯骨,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应该带点什,但想不起应该带什。
“听到没有?”洪泰岳挥动着牛胯骨说,
“蓝县长支持们!”
“会把你们意见往上反映,你们赶快离开这里,”分拨着面前人,严厉地说,“这样做是违法!”
“不能让他走,让他写保证书!”
陡感怒火攻心,伸手,抢过洪泰岳牛胯骨,挥舞着,像挥舞把砍刀,拦挡人纷纷闪开,牛胯骨砍在个人肩膀上,又砍在个人头上,有人喊叫:“县长打人!”打人就打人吧,犯错误就犯错误吧,对这样个人,什错误不错误,什县长不县长,都给滚开。用牛胯骨为自己开辟条道路,冲出包围圈,进z.府大楼,步三个台阶,冲上三楼,回到办公室。从窗户看到大门外那片亮晶晶人头,传上来几声沉闷声响,飘散开粉红色烟雾,知道被逼无奈警察释放催泪弹,人群骚动,扔下牛胯骨,关上窗户,外边事情暂时与无关。不是个好干部,关心个人问题胜过关心民生疾苦,甚至对这样非法请愿还有几分幸灾乐祸,烂摊子自有庞抗美他们收拾。抓起电话,打往新华书店,无人接听。打往自家,电话通,是儿子。满腹怒气顿时消半,尽量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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