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些原本就想闹事取乐年轻人,听到洪泰岳大骂金龙,不由得喝起彩来。他们说:“洪大爷,老板娘不给你酒喝,们给你喝!”个小伙子怯生生地将瓶酒提过来,放到洪泰岳面前。“咄!”洪泰岳大吼声,吓得那小伙子像受
?见到省委书记吧?中央出修正主义,你们怎办?……”
吴秋香急忙迎出来——那些昔日坏蛋们也都条件反射般地站起来,因动作匆忙,老田贵面前碗筷都被拂到地上——老书记啊,她热情而亲昵地喊叫着,挽住洪泰岳胳膊,这情景让蓦然回想起当牛时在打谷场边看过部电影里,那个暗藏阶级敌人骚老婆勾引g,m干部情景。也让在座年轻人回想起来g,m样板戏里地下**党阿庆嫂接待杂牌军司令胡传魁情景,因为他们怪腔怪调地模仿着那出戏里阿庆嫂台词:胡司令,是哪阵风把您吹回来?——洪泰岳显然不习惯吴秋香这过分热情,他挣脱胳膊,因用力过猛,险些摔倒,秋香赶紧上前扶他,这次他没有挣脱,被扶到张干净桌子边坐下。因为是条凳,没有靠背,洪泰岳随时都有前倾与后跌危险,有眼力见儿互助急忙搬来把椅子,安排他坐稳。他条胳膊放在桌子上,侧着身,眼睛盯着树下众人,目光迷蒙,暂时还没形成焦点。秋香习惯性地用毛巾擦拭着洪泰岳面前桌面,亲切地问:
“老书记啊,您来点什?”
“来点什……来点什……”他眨巴着沉重眼皮,猛地拍桌子,把那只坑坑洼洼老g,m水壶猛地往桌子上礅,怒冲冲地吼叫着,“你说来点什?!酒!再给掺上二两枪药!”
“老书记啊,”秋香赔着笑脸,“看您喝得也差不多,酒,就不喝,明天咱再接着喝,今天,让互助给您熬碗鲫鱼醒酒汤,您热热乎乎地喝下去,然后回家睡觉,您看好不好?”
“什醒酒汤?你以为老子醉吗?”他尽力地瞪着肿胀眼皮——眼角夹着两团黄色眼屎——不满地吼叫着,“老子没醉,老子即便是醉骨头醉肉,心里也像这天上明月,亮堂堂,明镜样,想骗,哼,没门!酒,酒呢?你们这些资本主义小业主,小商小贩,就像三九天大葱,根枯皮干心不死,旦气候合适,马上就发芽开花。你们不就是认钱吗?只认钱不认路线,老子有钱!酒来!”
秋香对互助使个眼色。互助端着个白碗,匆匆出来,道:
“老书记,您先喝点这个。”
洪泰岳喝口,呋地喷,用袖子抹抹嘴,礅着那铝皮水壶砰砰响,大声喊叫,有几分凄凉,有几分悲壮:
“互助,想不到你也糊弄……要喝酒,你给喝醋。心早就被醋泡起来,啐出口唾沫比醋都酸,你还让喝醋,金龙呢?金龙那个兔崽子呢?你把他给叫来,要问问他,这西门屯,还是不是**党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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