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首长还会接见你呢!”陈大福道:“书记,你用不着讽刺,虽然傻,但好话坏话还是能听出来!”洪泰岳啐陈大福脸唾沫,又对准他屁股踹脚,骂道:“滚你妈蛋!你傻,你偷鸡摸狗时怎不傻?你争竞工分时怎不傻?”说着,又踢陈大福脚。陈大福躲闪着,喊道:“**党还打人啊?”洪泰岳道:“**党不打好人,对你这样二流子,除打别无良药可治,你最好躲到眼界外边去,看见你心里就憋闷!二小队记工员来没有?今天早上,参加抓猪人都记半个工,但胡宾和陈大福不记!”“凭什?”陈大福拔高嗓门吼叫着。“凭什?”胡宾尖着嗓子吼叫着。“什也不凭,看着你们俩不顺眼!”“工分,工分,社员命根,”陈大福忘记手上伤,将那伤手,攥成个拳头,在洪泰岳眼前挥舞着,喊叫,“你扣工分,想把老婆孩子饿死吗?今天晚上就带着老婆孩子睡到你家里去!”洪泰岳轻蔑地说:“你以为老洪是被人吓唬着长大吗?老子g,m几十年,什样难缠货色都见过,你这套癞皮狗战法,对付别人也许有效,在老子面前不灵!”胡宾原本也想跟着陈大福吵嚷,但他老婆白莲,用沾满猪屎胖手,扇他个嘴巴子,然后赔着笑脸对洪泰岳说:“书记,你别跟他般见识。”胡宾窝着嘴,副想哭不敢哭憋屈样子。洪泰岳说:“起来吧,难道还指望着四人轿来抬你吗?”于是胡宾委屈着爬起来,跟在身高马大白莲身后,缩着脖子,回家去。
在闹闹哄哄中,千零五十七头沂蒙山猪,绝大多数被提进去,只有三头,尚未归舍。头土黄色母猪死,头黑色问白花小猪也死。另有头,就是那只黑色野猪刁小三,钻到汽车底下,死活也不出来。基干民兵王臣,从饲养棚里扛来根梧桐杆子,想把它捅出来,但杆子刚伸进去,就被刁小三咬住。猪和人僵持着,形成拔河状态。虽然看不到车底下刁小三,但完全可以想象出它模样。它咬住杆子,鬃毛直竖,双眼放出绿色凶光。这基本上不是头家猪,而是匹野兽。这头野兽在后来岁月里,教会很多。它先是敌人,后是谋士。正如前面所说,与刁小三故事,将在后面篇章里,浓墨重彩地渲染之。
那身材魁梧民兵与车厢下刁小三较劲,正好是势均力敌,木杆子偶有进退,也是在方寸之间。众人都看得呆。洪泰岳侧歪着身子,往汽车底下望去。许多人都学着老洪样子侧歪着身子往汽车底下看去。看着那些人怪样子,努力想象着车底下那头猪,那个桀骜不驯、流里流气好汉。终于有人觉悟,上前来帮王臣忙。对这些人产生不屑之感。公平角力,对嘛,几个人对付头猪,算什人呢!担心着车下猪随时都会被那杆子拽出来,像从泥土里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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