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他猛地挥起鞭子抽你。这
鞭打得既凶又准，鞭梢打进
你
眼。你前腿软跪在地上，就这样跪着，眼睛里泪水，串串地往下滴，嘀嘀嗒嗒，淅淅沥沥。
惊叫声：
“西门金龙，你这个土匪，你把牛打瞎啊!”
他对准你头又是鞭，这鞭打得更重，你颊上皮开肉绽，鲜血也是串串地滴落。牛啊!扑上去，护住你头。眼泪滴到你新生角上。用单薄身体保护着你，西门金龙，你抽吧，你把破棉袄抽打破碎如纸片样纷纷扬扬吧，你把皮肉抽碎如泥土飞溅到周围枯草上吧，但你不能打牛啦!感到你头在怀里哆嗦，抓把碱土抹到你伤口上，从棉袄里揪出团棉絮擦着你眼泪。特别担心你眼睛会瞎掉，但正如俗谚所说：“打不瘸狗腿，戳不瞎牛眼”，你眼睛没瞎。
接下来个月内，们重复着差不多同样程序：西门金龙劝趁着爹没回家牵牛人社。不同意，他就打。他打，牛就去顶胡宾。胡宾着急，就往哥身后躲。哥与牛对面，便形成僵持局面，几分钟后，大家便各自往后退缩，于是日无事。这事刚开始时你死活，到后来变成游戏。让感到扬眉吐气是，胡宾对牛畏之如虎，他那张刻薄歹毒嘴，再也不敢那样张狂。牛只要听到他哕嗦，便低头长哞，眼睛充血，做奋蹄追击状。胡宾吓得只有躲到哥身后份儿。这重山哥哥西门金龙，再也没有打过牛，他也许感觉到什
?你们毕竟是亲生父子，心中应有灵犀吧?他对打也变成礼仪性，因为从那场打斗之后，腰里就多柄刺刀，头上就多顶钢盔，这两样宝贝，是大炼钢铁那年，从废铁堆里偷来，直藏在牛棚里，现在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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