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再忍受,听不得白氏哭声,她哭声让痛苦让内疚,后悔生前对她不好,自从得迎春和秋香,就没上过次她炕,让她个三十岁女人夜夜空房,她诵经念佛,敲着母亲敲过木鱼,梆、梆、梆、梆、梆、梆……猛扬头,缰绳拴在立柱上
“杨桂香,过来,扶着她!”
杨桂香当过妇救会长,现在是妇女主任,是杨七堂姐。她喜气洋洋地上来,扶住白氏,往正屋里走。
“白氏,你好好想想,这缸财物,是不是西门闹埋下?!你再好好想想,还有什财宝埋在哪里?不要怕,你说出来,没有你罪过,切罪过都是西门闹。”
严厉拷问声,从正屋里传出,冲进高耸驴耳,此时,西门闹与驴混为体,就是西门闹,西门闹就是驴,,西门驴。“村长,俺真不知道,那个地方,不是俺家地,俺掌柜要埋藏财宝,也不会埋藏在那个地方……”
“啪!”是巴掌拍桌子声音。
来,装什死?!”
感到有股纯蓝火苗,在头脑里轰轰地燃烧起来,焦虑和愤怒,使不断弹打蹄子。院里百姓都面色沉重,气氛突然无比悲凉。西门闹妻子嘤嘤地哭着,撅起屁股,双手扶地,欲往起爬,那副姿态,像只受伤青蛙。
杨七又抬脚欲踢,被站立在台阶上洪泰岳喝住:
“杨七,你干什?解放这久,你还张口骂人,抬手打人,你这是给**党脸上抹黑!”
杨七满脸尴尬,搓着双手,嘴里支支吾吾。
“不说就把她吊起来!”
“把她指头夹起来!”
妻哀嚎,连声告饶。
“白氏,你好好想想,西门闹已经死,金银财宝埋在地下也没有用,起出来,可以为们合作社增添力量。不要怕,现在解放,讲政策,不会打你,更不会给你上刑。你只要说出来,保证给你记大功。”是洪泰岳声音。
心悲伤,心如炽,仿佛有烙铁烫屁股,仿佛有刀子戳肉。太阳已经落下去,月亮已经升起来,银灰色、凉森森月光洒在地上,洒在树上,洒在民兵枪上,洒在那口釉彩闪烁缸上。这不是西门家缸,西门家有财宝也不会埋在那个地方,那里曾经死过人,落过炸弹,荷湾畔冤魂成群,怎可能到那里去埋宝?屯里富户不止家,为什就口咬定是家?
洪泰岳走下台阶,停在白氏面前,弯腰把她架起来。她双腿软,就要下跪,哭哭啼啼地说:
“村长,饶俺吧,俺真啥也不知道,村长,您开恩饶俺这条狗命吧……”
“西门白氏,你不要这样,”洪泰岳用力端着她,才没使她跪在地上。他脸上表情很随和,但随即又变成严厉。他严厉地对着院子里看客,说:“都散开,围在这里干什?有什好看?!散开!”
众人低着头,慢慢散去。
洪泰岳对个梳着披毛胖大妇人招招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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