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先给他六片镇痛药，然后，让他去拍腰部X光片，诊察需在材料齐全后才行，明天再诊断吧。”
“镇痛药六片。”
伦子拿起直江旁边
处方笺，写上药名和数量。其实，她不当场记录也不至于忘记，只是想利用这个时间问
问今晚能不能相会。
中西护士好像已经觉察到伦子心情，仍旧看着窗外，装作什
也不知道。伦子看准时机马上在处方笺背面写上“今晚能会面吗”几个字递到直江眼前，瞬间直江视线落到纸片上，他把抓过揉成团丢到痰盂里说：
“不行！”
四点钟，伦子从三楼值班室来到门诊室。下午没有手术时，直江在门诊室或在院部。
因为下午患者不大来，所以直江和小桥没必要都等在门诊室里。如果有必要诊察住院患者时，他俩便轮换到门诊室，而其他时间多是小桥待在门诊室。
伦子到院部看
看，直江不在那里。她想也许在门诊室，便走下楼来。
在医院里同直江两人单独交谈是非常困难，但要借口谈患者事就不那显眼。刚才，那个因震颤症住院患者说腰痛得厉害，伦子立刻抓住这个好时机赶到门诊室。
点不错，直江个人在门诊室里，小桥不在。直江把他长腿架在患者看病时坐圆椅子上看着书。在旁边陪伴他是护士中西明子。她无事可做，脸朝窗户摆弄着头发。这时正是门诊室最清闲时候。
伦子知道直江使用麻药，但她也只是前几天奉院长夫人之命去探望直江时初次看到。那时刚刚知道，也没法询问以前是否用过、是否经常使用等。
直江对患者使用麻药比较频繁是从大约两个月前开始。如果说他本人也使用，顶多是从那阵子开始。再说，同直江起值班时，整晚也没发现他因犯瘾而痛苦，也没见他打过。即使他用上点，也谈不上成瘾。伦子自
安慰道，但心里仍然不踏实。
“那，现在已发生什问题？”
“照目前情况看，没有更大问题。不过尽量不要用。像那样虚弱老爷子这打麻药，无异于加速他死亡。”
伦子也曾这想过。从这点看来，护士长也许还没察觉直江在打麻药事。
直江声音惹得朝窗外看明子转过身来。
刹那间机会失掉。
伦子无奈，只好说：“好吧，去送药。”立刻把话题转到患者身上，然后走出门诊室。
当她刚要推开门向外走时，律子夫人尖声笑着从外拉开门走
“大夫……”
伦子走进来，直江将目光从书本上抬起。
“403号川崎先生说头痛得厉害。”
“是吗？”直江好像在想什，眼珠朝上看下，问，“不发烧吧？”
“不发烧。”
“总之，希望你也能协助劝告他下。”
“是。”
“还有，这件事只是对你个人说，注意别对其他人说。”
“这明白。”
护士长眼看伦子点头应允之后，才满意地走出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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