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感冒还有哪里不好,请告诉。当然您自己是医生,也许知道是什病。”
“……”
“啊?您哪里不好?”
“哪里都没问题。”
“这可不好。”
迄今为止,伦子每天都能看到直江脸。或在白天下班时,或在夜间相逢时,也有天遇上两次时候。像这回整整隔天没见还是初次。两天不见想不到直江面容变化这大。
原本就苍白脸色更加苍白,眼窝塌陷下去,除平时冷漠表情外,不知哪里还飘荡着难以名状恐怖。
“啊,近来您瘦。”
伦子朝尚未完全醒来坐在床上直江望去。
“不必担心。”
“……”
“怎跟她们说呢?”
“就说不要紧。”
直江朝床边张望眼,伦子马上把香烟和烟灰缸放到直江膝前。
“您真感冒吗?”
等近小时,在快到四点钟时直江醒来。
睁开眼,直江惊奇地看着伦子,但马上又像缓过神来似慢慢从床上坐起来。
“这回是真正醒过来吧?”
“嗯。”
声音同平时样低,但很清晰。
“别这样,今天是奉院长夫人命令而来,专为看望您病情。”
“没关系!”
“会儿必须回去啊。”
尽管抗拒着,可伦子上身已经贴在直江臂膀里。
看这东西。不知道反而要好些。她看不该看东西,觉得心里不安。她仿佛做件无法挽回错事。
伦子把叠好报纸拿起悄悄站起来。突然,脚尖碰上件硬东西。
什物件呢?
伦子站住低头看,被子边上有个发白光东西。
她蹲下去拾起来。
直江掐灭烟头,言不发,抓住伦子左臂。
“不行,不行!”
但是,直江不管那些,想把她搂过来。
“今天不行,您身体不舒服,不是正在休息吗?”
伦子低下头想要挣脱,可直江抓住肩头不放,罩衫被拽得露出肩头。
直江很不愉快地朝窗外望去。手指间夹着烟卷烟灰已经很长,眼看着就要掉下来,伦子把烟灰缸挪到烟卷下。
“这些是请外科医师为您配感冒药。”
伦子把印有东方医院字样药袋放到床上。
“现在就吃吗?”
“不,不用。”
直江点着香烟。
“是不是还有别病?”
“……”
“像需要麻药那样病……”
瞬间,直江表情微微起变化。
“哪里不舒服?”
“不。”
“刚才来这里事还记得吗?”
直江像似在追索自己记忆,点点头。
“院长夫人和护士长让来看望您,就来。”
原来是只镶金边耳环。因为金边朝上,所以闪闪发光。
到底还是有女人……
直江依然熟睡着。
屋里静悄悄,只有侧耳倾听,才能听到阳台外面远方潮涌般街道嘈杂声。也许连呼吸都被麻药所抑制,直江没有鼻息声。
伦子在直江身旁握着耳环,继续坐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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