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碗池上安装着不锈钢碗柜,那里摆着咖啡杯和玻璃酒杯,全都口朝下扣着。旁边印花餐巾叠放得有棱有角,不像是男人整理。
“有谁来给您做清扫吗?”
直江不答,只顾往真弓拿来酒杯里倒酒。
“是不是位很漂亮女人?”
直江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就像没听见样只管喝酒。
“是怎回事呢?”
“您不同约好,哪能随便告诉您。”
直江站起来,从洗脸池下拿出个升酒瓶,直接往空杯里倒。“你不喝吗?”
最近真弓酒量大增,酒吧下班时,她总是喝得醉眼蒙眬。
“是冷酒。”
“并不是不感兴趣。”
“大夫,您见过三树子小姐吗?”
“见过。”
“您以为如何?”
“认为是个好姑娘……”
“让告诉你吧!”真弓乐意在自己和直江两人之间搞点什秘密,“小姐为相亲逃跑!”
“噢?”
直江盯住烟卷烟雾,动不动。
真弓生气地说道:“说是三树子小姐。她似乎另有意中人。”
“是吗?”
“好。”
“定?”真弓从下往上看直江,说,“您不认为像谁?”
“像谁?”
直江从正
原因。”
当即答复,真弓再也无计可施。
如果就这回去,为何来这趟呢?
反正脚也被看,刚才那股害臊劲儿也过去,真弓反而有胆量。
“听说,今天来这里看脚事,希望别告诉‘爸爸’。”
真弓因为直江不回答,气愤地咕嘟口喝不少。
真弓喝惯威士忌,觉得这清酒甜丝丝,很爽口。
“让来给您做女佣,行吗?”
“刚才你要说什来着?”
“说到半道被岔开,忘,请原谅!”真弓又喝口,“您能发誓不对任何人说?”
直江想去再拿来只杯子。
“不,自己去取。”
真弓麻利地站起来,到洗碗池去。
“架子上杯子可以用吗?”
“请便!”
“光这些?”
“是。”
“告诉您个好消息,愿意听吗?”
“怎都行。”
“告诉您以后,您可得听。”
“昨天晚上因为相亲泡汤啦,‘爸爸’大发雷霆,在那里直待到很晚。”真弓言外之意是炫耀下自己,她抬头看着直江继续说,“直等到十点钟,也没听到家里来电话说小姐回来,于是,心神不定地回家去。起初,他以为小姐很快就能返回家来,可是,说‘是不是寻死上吊啦’,这吓唬,他可沉不住气。回家时脸色苍白。”
“……”
“然而,今天中午,‘爸爸’来电话说,小姐今早回家来。”
直江点点头,把余酒饮而尽。
“以为她只是个般小姐呢,可她胆量够大呀!这种事您不感兴趣?”
“就是不向院长说,好,明白啦。”
“‘爸爸’最近情绪不好。”
“是吗?”
“您没注意到?”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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