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让院长知道,他要发火。”
“因为那只是次试验开腹。”
“实际并没做手术向人家要钱,也太贪婪。”
伦子退后步,检查花插得如何。
“不知为何,最近,医院里有人专门议论别人事,讨厌死。”
“这件事,就是也觉得毫无道理。”
“……”
“您还没吃饭吧,带来寿司。”伦子从手提兜里拿出盒饭说,“您饿吧?”
“不。”
“那就先把花插起来。”
“关于花城纯子事,他说您太残忍,堕胎第二天就让她去登台表演,简直不是人干事,是部糟蹋活人故事。”
直江嘴叼烟卷,走向餐室。
“他还说允许她去演出医生也不算是医生。”
伦子边唠叨边把吸尘器伸向写字台底下。
“护士长和亚纪子还有其他人都异口同声地说,真受不。”
强上班,傍晚又给花城纯子动手术,接着值夜班,天明以后又连上天班,直江真是累坏。
回到住处,头倒在床上朦朦胧胧似睡非睡时,有人敲门,原来是伦子。伦子手里塑料袋里有束花。
“给您收拾房间,请起来下。”
“刚刚要睡着。”
“收拾整洁以后睡下不是更舒服吗?”
草珊瑚、大罗伞后面,山茶花枝条成为它们支撑骨干,美丽极。
“辞掉护士,改行当个插花教师。”
伦子已有插花教师证书,她包起剪落枝叶说:“进门处太暗,显不出花光彩来,放到这儿吧。”伦子把花瓶放到直江写字台上。有这束花,房间立刻增加鲜明感。
“不过,流行歌星这工作真让人受不。”
伦子回过头来
伦子从门口鞋架子里拿出花瓶来,在洗手池前整理花枝。
“院长把对石仓老爷子手术按胃切除手术向健康保险申请治疗费。那次只是次假胃切除,切开肚皮观察下内部而已,并未触及胃部,这样就向人家要切除手术费,未免太狠毒。”
“是狠毒!”
“请您不要像谈论别人事似说话。那是您亲手做手术,老爷子认为您给他切除胃,当然很好,只是支付医疗费家属太倒霉。”
“那,就把它改写过来。”
直江盯着伦子拿来暂时插在水桶里花。那是山茶花、草珊瑚和大罗伞。
“最近,小桥医师忽然批评起您来。”
“扫好吧?”直江走到床边坐下。
“不过,这事不仅小桥医师,听说内科河原医师听以后也大为惊讶。明天是妇产科村濑医师来院巡诊日子,他也不会放过您。”
伦子关闭吸尘器开关,关上通向阳台玻璃门窗。
伦子像赶走他似扯下床罩,直江无可奈何,爬起来换上便服。
“哎,今天小桥医师没说什?”
“没说。”直江两手抱臂,望着窗户。
“是吗?”伦子打开窗户,给吸尘器通上电,“小桥医师大发雷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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