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谁也不再说话，屋内顿时沉静下来，唯有暖气片发出轻微
嘶嘶声，寂静得同这大医院毫不相称。
“今晚
太狼狈
。”
夫人似乎想打破这种沉静。
“介绍对象事被你
口回绝，到底是人老干啥都不行。”
她像演戏样表演个深思模样，然后，叹口气。
“您通常都到哪里喝酒？”
“哪儿都去。”
“总是到有美女地方吧？”
“有总比没有好些。”
直江喷口烟，掸掉烟灰。
“今天就喝到这里吧。”
“忙什
呢？您刚才不是说过今晚没有任何约会吗？”
“事情虽然如此，但在这里喝起酒来，对您会极不方便。”
“点也不在乎。非常愿意时常同供职在这里医师谈话，与您这样非凡人谈话妙趣横生。”
“原来如此。”
“谢谢！”
夫人用略显夸张动作鞠躬。
“二十岁时很多人都漂亮。从生物学方面说，那是身体最好时候，所以，‘美’是种必然表现。到三四十岁时身体就要走下坡路，这也是必然。必然事不值得特别称赞。”
夫人端着酒杯倾听着直江讲述。
“到三四十岁时，仍然年轻、貌美，那就不是般事，如果到五十岁仍然貌美，那就属于异常，这种情况才有称赞价值。”
。”
“人身体在十七八岁时最好，过二十岁后就走下坡路，随着年龄增长出现某些障碍也是毫不奇怪。”
“这说，今后会有更多病症出现喽？”
“按理说是这样。”
直江用筷子夹块鲍鱼。
“还有事，您
“下次领去次好不好？”
“请您丈夫领着去岂不更好？”
“丈夫没有点温柔劲儿。”
“这点同您丈夫样。”
夫人又次吃惊地凝视直江。直江把杯子里冰块摇晃下，口喝下去。
“很久以前就想同您随便谈谈，后来听说您是位很不起医师，心里害怕，迟迟没敢邀请。”
直江不作回答，又点着支烟。
“在这种地方不如在外面喝酒痛快吧？”
“可以这说。”
“您真是个爽快人！”夫人仿佛豁出去似口喝干啤酒。
“按照您说法，是属于不般。”
“您是不般。”
“真摸不清是被称赞还是被挖苦？”
老实说，夫人迄今被这样称赞还是第次。多数人都说“您真美”或“您真年轻”，而直江赞辞则不同于那些感叹和客套，而是个清醒医生把人当作生物观察得出结论。她之所以在被称颂时觉得心虚就是这个原因。
夫人又向直江杯里斟满威士忌。
“再要老下去，成老太婆可怎办呢？”
夫人略显醉意，摸摸泛起红晕脸蛋。
“但是，夫人，从年龄上看您是很美。”
“从年龄上看？”
“是。人们都认为年龄和面貌是致，可您不同，看上去年轻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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