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件发完后第三天,个男人推开小屋门,他用新加坡口音普通话说:大冰,来碗青梅酒吧。
哈哈大笑着上前拥抱他,说:大树!你是大树啊!
拽他坐下,满杯青梅酒双手递过去,仔细端详他,老,明显老,鬓角白。
边给自己倒酒,边问他:大树,怎只你自己来,兜兜呢?
他端着酒碗,静静地看着说:兜兜不在。
多少年来不知多少滴蜡泪生生堆积起。
西安客人:真真,真模样,墙也样,蜡烛也样,额没骗你……说:你乖,你喝你啤酒吧,别BB……
此后两年间,接二连三地有人跟说同样话,水儿西安客人,他们每个人都信誓旦旦地说:没错,那家酒吧和你小屋模样。
样就样呗,未必还要飞越半个中国去亲身验证。
问他们那家酒吧老板是谁,有人说是对夫妻,也有人说只有老板,没有老板娘,老板好像是个新加坡人。
新加坡人,会是大树吗?
很快推翻这个猜测——若大树是老板,兜兜怎可能不是老板娘?
此时丽江已与数年前大不相同,五街上酒吧越开越多,像兜兜和大树那样肯安安静静听歌客人却越来越少。好几年不见,忽然有丁点儿想念他们,翻出兜兜邮箱地址给她发邮件:
新酿青梅酒,当与故人共饮,和大树起回小屋坐坐吧,还欠你们首《乌兰巴托夜》。
点发送键时,心想,这久没联系,说不定人家早就不记得你,这冒昧地发封邀请信,会不会有点儿自作多情?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