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专注地听,突然发现高准在看,他扭捏地别过头,光着屁股跳下床:“吃完再走吧,正好昨晚包馄饨。”
“若这地方,必须将爱伤害,抹杀内心色彩,
让就此消失这晚风雨内,可再生在某梦幻年代。”
握刀手松开,不过是念之差,高准走出洗手间,床上,他衣服叠得整整齐齐,厨房里传来水和火声音,他环顾这间小屋,忽然发现很像小时候家,只有他和妈妈两个人,没有艺术,没有豪车,没有VIP金卡。
“过来!”厨房里喊:“给洗俩碗!”
丝毫情色,像给家人擦洗那样仔细:“不疼吧,也没出血,”他讨好地说,慢慢地揉高准腰肌:“给打多少分?”
高准不理他,茫然地瞪着橘黄色蒸汽,那小子拨他面颊,拨过来亲密地摩挲,湿漉漉眼睛恋恋不舍地看着,副有话想说又说不出口样子。他们差不多般高,只是体格差别大,高准被他捧着脸,那近地爱抚,他以为他要亲上来,或者再来次,结果没有,那小子胡乱擦擦身体,出去。
门关上,高准慢慢蹲下去,水那热,他却有些发抖,外面隐约传来音乐声,他眼睛动,在洗手台下地上看见块小玻璃板,板上粘着只烧残蜡,和把凝着蜡油水果刀。他捡起刀,站起来看着起雾镜子,镜子里自己面目模糊,刀在手里沉甸甸,他抹把脸,拉开门。
门口对着床,那小子躺在床上,丝不挂,天亮,粉红色晨光笼罩着他鲜活肉体,床角有摞衣服,是高准,窗台上放着只小音箱,广东话静静在唱:“窗边雨水,拼命地侵扰安睡,又再撇湿乱发堆,
无须惶恐,你在受惊中淌泪,别怕,爱本是无罪。
高准往他那边看,没动弹,那人又喊:“快点,不过来揍你啊!”
高准没觉得怕,只觉得可笑,走过去,光脚踩在水泥地上,冰凉。
馄饨在铁锅里翻滚,有种质朴香,那小子拿着笊篱,给他指指碗柜。洗碗这种事,多少年没干,高准端出两只碗,打开龙头,在水底下哗哗地涮。
那小子看见,扔下笊篱:“洗碗不会吗,”他横他眼,从背后伸出两只手,左右像是要把人抱住,高准紧绷起来,那小子感觉到:“怎,不习惯?”他收拢双臂,搂得实实在
请关上窗,寄望梦想于今后,让再握着你手,
无须逃走,世俗目光虽荒谬,为你,甘愿承受。”
刀搭在洗手台边,只要跨步,高准就解脱,那个噩梦般午夜、他病、漫无目性爱,还有方炽,罪魁祸首就在那儿,跟他隔着段刀刃距离。不知道是晨光错,还是这首歌错,高准看着他,却好像看到自己,那孤独,那无助,在他迎着朝霞嘴角边,高准似乎看到泪花。
“愿某地方,不需将爱伤害,抹杀内心色彩,
愿某日子,不需苦痛忍耐,将禁色尽染在梦魂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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