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炽给他拉开车门，硬把他塞进去，绕过车头上车，高准吓得四肢紧贴着座椅：“怎
……你怎？”
方炽压过来，二话不说给他系安全带，系几次都没系上：“你不要抖
开回来，没有停车位，他干脆把车扔在路上，门都不锁就往楼里跑，幸好前台小姐没换班，他扑过去：“高准在几楼？”
她认识他，把访客登记本拿给他：“二十三层，左手最里
间。”
方炽贯认为自己是沉稳
，泰山崩于前能面不改色，但此刻握着笔，他居然抖得写不字，前台不知道是同情还是信任，竟然放他进去，坐电梯到二十三层，高准并没在他房间，方炽慌，拉住个人就问，人家看疯子似地看他：“和贾总在会议室呢。”
会议室门是关着，方炽心想，完！他使足力气，门却并没锁，他像个冒失傻瓜，趔趄着撞进去。
高准和Justin面对面坐着，像是在轻松地谈话，方炽忍不住吼：“为什不开门！”
坐进去，系上安全带，点火挂档，气呵成滑上大道。
广播里在谈吸烟对怀孕影响，他没转台，因为满脑子都是高准样子，白天，夜晚，像是发烧嗑药，路上没什车，他边开边责备自己，反省昨晚那些色情狂似行为，大概开十多分钟，个电话打进来，Justin，他用免提接。
“贾先生，
在开车，有事晚点……”
“方炽，你他妈玩！”
方炽没说话，Justin像头撞不着红布斗牛，火气更大：“背着搞小动作，你他妈以为自己很聪明！”
高准吓坏，慢慢站起来：“对不起……忘。”
方炽浑身被汗水浸透，瞪着Justin：“高准，”他能从Justin看似松弛贴靠着椅背躯干中看出待机勃发力量：“过来！”
高准训练有素地向他靠拢，方炽拽住他转身就走，高准不解地问：“你不是……”
“不去。”
下电梯出大门，沃尔沃双闪还打着，方炽让高准坐副驾驶，高准抽着手往后缩：“不……”
方炽立刻意识到他看见。钥匙、攥在起手、暧昧气氛，这些足够他情绪失控：“贾先生，你能不能说明白，怎？”
“他妈没时间跟你废话，要不是上来开会，早揍烂你那张脸！”
这说明他刚刚开完会，高准应该还没来得及跟他说，方炽只有个念头，就是安抚住他：“贾先生……”
“Youmother-fucker！”Justin恶狠狠骂句，挂断电话。
秒钟，可能秒钟都都不到，方炽拨亮左转向灯，手掌疯狂地砸喇叭，向左强行并两排道，在左转弯红灯情况下，调头往回开。转速针直在抖，时速肯定超过六十迈，周围车不停朝他鸣笛，他听不见，读硕士时导师邀请他参加专家茶会，他抛到脑后，像个爱情电影里男主角，痴痴往无尽车流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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