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上午预约都推掉。”
两边都陷入沉默,半天,高准才嗫嚅:“信……收到。”
方炽没说话,连个“哦”字都没有,静静,单等着他说,这是场博弈,败下阵必然是先动心那个:“对不起……”高准讷讷地说:“上午不应该闹别扭。”
方炽很满意,温和地问:“为什闹别扭?”
即使隔着电话,高准也觉得难堪:“你真不知道?”
,到家随便翻,大多是林林信用卡还款单,几份他月报和文件,还有封没有邮票和邮戳小信。
他疑惑地撕开,令人惊讶是,信竟然是手写,字不算漂亮,但有种亲切诚意在里头,台头是“高先生”:“给患者写信是叙事疗法种手段,给别人写般会复述在诊所治疗过程,但这次是写给你,想有点不同,高先生,想知道你在心中样子吗?
记得那个夜里,去你家找你,你个人在黑夜里等;记得那些肢体接触练习,你非常害怕,却没有逃避;记得那晚烟花和喷泉,你大胆告诉你故事——你给印象最深就是置之死地勇气。
还有美丽。可能用‘美’形容个男性不恰当,但你确实是美,正像娇美花才有人去折,美让你遭遇些坏事,但你应该知道,美不是你错,最不愿意看到,就是你为别人罪折磨自己,最怕从你嘴里听到那个‘死’字。
之后是你才气。在你家客厅看到那些画,难以置信出自你笔下,你那瘦弱那纤细,却有与众不同格调和耐人寻味内心,想你不知道,在眼里,你是稀世珍宝,希望看着你永远夺目,永远闪亮。
方炽表现得游刃有余:“想听你说。”
高准想恨他,却恨不起来:“只是……”抱着某种自甘堕落心态,他说:“受不你给那男孩子名片,受不你对别人跟对样好,……”忽然间,他找到个词:“会……嫉妒!”
最后,感谢你直以来信赖和配合,无论提出多‘过分’要求,你都会委屈自己满足,不止次觉得,认识你是生最大收获之,谢谢你,高准。”
落款:方炽。日期:阴历七月初七。
眼泪顺着鼻骨两侧流下,拿信手簌簌抖个不停,这是那天,说出真相那天,方炽为他写下,高准说不清这种感受,既喜悦又恐惧,既甜蜜又痛苦,既想纵身扑火,又怕结果是卑微厢情愿。
他怪自己才看到这封信,怪方才在疾控中心耍那通脾气,他从西装口袋里翻出手机,颤抖着拨那个号码,只响声,电话就接通:“高先生?”
听到方炽声音,眼泪又落下来:“有病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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