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准剧烈地颤下,方炽不肯让步:“多大年纪?高个子还是矮个子?是华人吗?”
高准仍不软化,方炽继续问:“是你认识人?共几次?”
高准终于承受不住,崩溃似地喊句:“不认识,只有次!”
“他拿着刀吗?”方炽表现得很冷静。
“没有……”方炽冷静让高准安静下来,像个跟老师告状孩子,显得可怜兮兮:“但他打。”
方炽不停看表,离高准预约时间越来越近,他完全没有准备好,左手是厚厚摞关于男性性侵害案例报告,右手是女性遭遇性,bao力后患PTSD临床资料,不出他所料,国内根本没人整合过这两个领域,他面对是整片学术空白。
强,bao……他从没把这个词和高准联系在起,他接触过被强,bao女性病人,太清楚这个词内涵,它不仅代表着强迫、屈辱和丧失贞操,更多地代表着肢体,bao力、生殖器损坏和传染病,当然还有来自外部环境歧视,最后才是心理创伤。
高准被强,bao。这句话对他有种特殊力量,让他觉得心肺缺氧,头脑麻痹,连手都是冰凉,那个漂亮高准,那个骄傲高准,被男人用粗,bao手段……他想象不出来,拳头重重砸在办公桌上,现在才明白那些颤抖,那些眼泪,那些欲言又止,高准说过,他怕被他瞧不起。
方炽扯下领带,到洗手间洗把脸,李秘书敲门,是高准到,他对自己说,平常心待他,千万别表现出怜悯,或者过分关心。门打开,高准中规中矩站在那儿,依然是高雅得体,只是低着头,没有礼貌地打招呼,也没有亲切地笑笑。
方炽去拉他手,被他露骨地躲开,方炽看得出来,他在发抖:“高先生,们先坐下好吗?
方炽加重握他手力道:“们坐下来,慢慢说好吗?”
“好……”高准完全配合,像之前每次那样,坐在属于他椅子上,看方炽在斜对面坐下,拿着纸笔,副很可依赖样子。
“们开始,”方炽说:“从头来,不着急,难过就停下,但是别隐瞒。”
高准不敢看他,眼睛往自己脚尖上盯:“那天……是星期五,林林过生日,晚上十点四十,
高准后背紧抵在门板上,这种逃无可逃防御状态让方炽很心痛:“你说出来,很佩服你勇气,”他坚定地贴近他,不理会他无声反抗,死死抓住他手:“能帮你,”那双手冷得像冰软得像雪:“只要你肯把自己交给。”
高准拒绝不他诱惑:“还要做什?”他嗫嚅;“全告诉你,把自己都掏出来给你看!”
他话里有委屈,有埋怨,还有想得到救赎强烈渴望,只要有这些,方炽就知道他会听话:“还不够,要你把整个经过讲给,每个细节,每种感受。”
高准看向他眼神是惊恐,嘴唇紧紧咬住。
“他是什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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