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吗?”问出这句话时,方炽下子想起大学年级时课本,上头写着:提问者第个问题往往是内心深处最关注,高准摇头,似乎放松点,从被子里伸出冰凉右手,和半截郁金香色丝绸睡衣袖口,他这是要方炽握住,于是方炽握:“出差时发生什?”
“出差没带他,带另个人
左林林立刻换上副柔弱表情:“Charles,你知道对你心意,”她把额头抵在他胸口,头发飘散淡淡柑橘香:“要去欧洲巡演,明天出发,会走个月,只想和你好好过天。”
这样软语哪个男人能拒绝呢,方炽没有说话,她继续打感情牌:“年纪大,跳不几年,只想找个好归宿,”她把自己整个朝他偎过去:“这样有错吗?”
方炽几乎就要抱住她,但脑子里突然闪现高准身体,他被自己紧紧抱着,在耳边绝望地呢喃:“救救……”
方炽推开她,很坚定:“们得回去。”
高准家和他人样,很有品位,进门就看见客厅墙壁上挂着组朱塞佩·阿尔钦博托《四季》,左林林不以为意地指着,说那是高准临摹,她见惯艺术品,方炽却头次目睹这样才华,那瑰丽那鲜活,令他移不开眼睛。
周六,约定好,方炽还是在园区外等着,抽支烟,九点整,左林林独自出来,花枝招展,踩着轻盈步伐。
“高准呢?”他往她身后看。
“他不舒服,”她笑得灿烂,越过他去拉车门:“们走吧。”
“他怎?”他拽住她胳膊,力气很大。
“你管他干什,”她连怒意也是美丽,美得咄咄逼人:“你在乎不是?”
确实像高准说,他和左林林分房睡,他屋里只有张小床,眼下他就窝在那上头,缩在单薄被子里。左林林把方炽领进屋就出去,似乎吝惜对高准任何关爱,方炽看矮窗旁放着把三条腿木椅子,顺手拎过来,在床边坐下。
“高先生,”他打个招呼,看被子动,把手轻轻放上去,感觉底下人在发抖:“不让看看你吗?”
慢慢,从床脚方向探出半张脸,头发凌乱,两眼红得像兔子:“方医生……”他很羞愧,不肯把鼻子以下露出来:“对不起……”
方炽不知道他为什道歉,这是典型自责难表现:“发生什事吗?”
“Justin……”他又说出那个名字,方炽静静地听,他说:“因为出差事,昨天他来办公室,把能砸都砸……”
方炽显得烦躁:“你已经有男朋友!”
“可以分手啊,”她口气轻佻:“可不想和神经病过辈子。”
方炽被她用词激怒:“说过,他没有病,他只是……”
“你到底要不要,”她向他迈步,几乎挤进他怀里:“你不要,有是人要!”
“们得回去,”方炽叹口气:“不能把他个人扔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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