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后之余就是夸奖和寒暄,陈导看起来对他表现很满意,甄心洗完出来坐在沙发上默默抽他烟,张准走时候他没说句话,甚至没看他眼。坐在回广州飞机上,张准想也许之后还有人来试镜,看甄心并没有要走意思,也许……他对他做那些事,他还得再做上两遍、三遍,对不样面孔微笑,说样煽情悄悄话。
刚下飞机,谢丹怡电话就打进来:“到?怎样?”
“还好……”他有种做贼心虚慌乱:“可能不只个备选,结果还要等。”
谢丹怡笑,笑得很轻快:“无所谓啦,最好选别人,可不想你成天
识往后躲,正好踢到陈导放雪茄茶几,就听稀里哗啦声,连打火机带满满缸烟灰全扣在地毯上。
甄心顺着他力把人往落地窗边推,张准很窘迫,被个男人死死抱着,他连眼白都是粉红,镜头紧跟上来,导演卷着剧本喊:“再多点!”
两人都明白他什意思,张准偷看甄心眼,他额头上有汗,皱着眉,也不轻松,在这天雷地火时刻,舌头沿着唇线轻轻拨拨,鼓作气伸进来。张准闭起眼睛承受,黑暗中他想象那是谢丹怡舌头,但不样,她没有烟味,也没有这股如火侵略。
张准很顺从,甚至不带丝演技,这让甄心很懊恼,搞他好像真在用心亲他样。甄心知道怎样让个吻看起来热烈贪婪,或者黏腻情色,但在张准身上,这些似乎用不着,因为东西就在他身上,在他半开眼睫间,在他散乱发丝中,在他红透颧骨上。
怪不得导演会选他,甄心想,他是带着这种味道。
个有味道个有演技,化学反应自然在碰撞中产生,陈导屏住呼吸,剧务死盯着取景框,周副导则害羞地捂脸背过身去——虽然两个似有若无哼声还是会往他耳朵里钻。
这个吻很长,导演觉得差不多该喊“cut”时候,甄心突然抓起手边厚窗帘,高高拉起遮在两人身上,紫红色暗影里,他松开嘴巴,把额头疲惫地靠在张准肩上。两人紧紧贴着,连心跳都听得清清楚楚,张准头自然而然蹭着他卷发,像个高烧初退病人,无助地盯着虚空。
喘会儿,像捧枚熟透果实,甄心拨过张准脸,个短暂对视,他松开手里绒布,俯身再亲上去。窗帘擦过他背脊缓缓滑落,在窗景上左右摆荡阵,慢慢恢复平静。导演手上松劲儿,剧本唰地摊平,他喊:“Cut!”
张准和甄心听见,但谁也没动,唇舌是点点分开,热气喷在彼此脸上,他们都想看眼对方,但目光却不约而同躲闪。甄心朝张准做个手势,意思是让他先用洗手间,张准捂着嘴巴穿过卧室,关洗手间门时候听见陈导兴高采烈地问甄心:“甄老师,窗帘拉起来时候……你们俩在干嘛?”
他对甄心回答毫无兴趣,啪嗒关上门,拧开水龙头,耳朵里便全是哗哗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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