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他能毫无保留地坦白切,高伸觉得没有必要再怀疑他。只要是人,都会站在自己立场上思考问题,这也算是自然反应。
“说来有些夸张,这次教训,多少改变人生观。”
野中医生在冬日阳光里缩成团。
“老实说,迄今为止,直过分相信自己专业技术,过分相信科学。但是,这件事使懂得,这个人比这医生身份还要不可靠
“是自己造成问题。”
据说,野中医生今年五十岁,如果他二十五岁开始行医话,已经从业二十五年之久,可以称得上是麻醉方面专家。这位专家似乎是想说,自己将不可能发生事情变成现实。
“为什会这样……”
高伸继续追问,野中医生悠悠地感慨道:
“都是因为,没有严格遵守啊!”
“当时,觉得挺像。”
“但是,那是错误吧?”
看来,这“特殊体质”之说只是临时搪塞之词。
高伸目视着妻子坟墓,继续问道:
“开始,麻醉挺顺利吧?”
是手术关键时刻。如果暂停话,就得从头再来,而且万是恶性肿瘤就更麻烦。”野中医生说到这儿,又嘟囔道,“不……这些都不是关键原因。”
“那,什才是?”
“不在手术室才是问题关键。如果当时在场,就不会允许他们随意移动患者身体。而且,就算出现异常,也能在第时间发现。”
“仅此而已吗?”
“是,仅此而已。”
“没有遵守?”
“麻醉师不可以离开实施麻醉术患者。这是麻醉师最基本常识。把它给忘。不,不是忘记。其实记得清清楚楚。但是,由于从来没有发生过事故,就掉以轻心、麻痹大意。”
野中医生说到这儿,自嘲式地苦笑下。
“总而言之,习以为常就漫不经心。”
说实话,高伸并不是百分百地信任野中医生。高伸早就意识到,医生全心全意地给妻子治疗,和蔼可亲地对待自己女儿,其实背后隐藏着许多为他自己着想成分,这点,在他出现在守灵夜和葬礼上,甚至就连刚才在墓前巧遇那个瞬间,高伸都强烈地感受到。
“当时,麻药推进腰椎以后,切都挺顺利,没有任何异常。于是继续向腰部以下打麻药,然后碰她,她也能回答说‘没有感觉’,所以就以为没问题,谁知道后来……”
“发生意外?”
“迄今为止,已经做过几百例,都没出过问题,不,是直以为不会出问题。”
在冬日阳光照耀下,野中医生脸略显苍白。
“但是,出问题,对吧?”
问题还是出在这儿吗?高伸轻轻地叹口气。
“还想再问您句,可以吗?”
“请便……”
“您开始曾经说过,是特殊体质缘故。”
忽然,野中医生把手抬到额头上,仿佛是在遮挡阳光似,他保持这种姿势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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