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妻子也好,大夫也罢,似乎都被条无形命运之绳绑在起。
“也许您听上去像是在找借口,可实际情况真是如此。当手术室喇叭广播在找时候,还稀里糊涂。不,也许应该说是漫不经心才对。确确实实听到广播在喊名字,播两遍‘请回五号手术室’,可是竟然没能听出那声音有多急迫,所以当时并没有当回事。”
“您回去吗?”
“当然回去。但是怎也没料到,会出这大事,所以还慢条斯理……”
“他们为什不火速找您呢?”
身影忽然变得团模糊,种说不出虚脱感在他五脏六腑内蔓延开来。
令人遗憾是,对手此刻早已缴械投降,俯首就范。堂堂医生身体早已折成九十度,口中不住地道歉,乞求自己原谅。但凡对方稍有不逊,胆敢言语傲慢、盛气凌人话,高伸定会如烈火烹油般,冲冠而起,斗争到底。然而,对方却是这样副诚恳态度,令他满腔怒火无从宣泄,无计可施。
真恨不得让这个大夫饱尝顿拳脚!高伸克制住内心冲动,无奈地闭上双目。只听野中医生在旁缓缓地开口说道:
“并非是在给自己另找借口。正如刚才对您说过那样,那天正赶上春季学会活动,人手本来就紧张,手术又多。在这种情况下,妇产科人找商量,能否再追加台手术,也就是尊夫人这例手术。本来是口回绝,可是对方说很着急,于是寻思着,只要想想办法应该没问题吧,就满口答应下来。”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用?!高伸把脸别过边,可野中医生并不介意,依旧在自说自话:
“不是,当主刀大夫发现血液变色之后,命令护士火速将叫来,那位护士又立即通知中央广播室工作人员,请求广播找人,事情到这儿都没问题。可是中间经过若干个环节,口口相传过程中,十万火急紧迫感被人为地稀释,所以听起来只是喊几声名字而已。还想当然地以为,最多是输液水打完啦、血压下降啦等等,这
“不瞒您说,那天直有不好预感。早晨,像往常那样下电车,本来应该直接出站,却昏头昏脑地跑到另条线路换乘口。当时心里并没在想什特别事情,就感觉脑中片空白,不知不觉就随着人流走岔道。”
这段医生上班路上小插曲,高伸听来索然无味,可是野中大夫却本正经地接着说道:
“意识到走错后,慌忙折回出口方向,那时突然就有种预感,心想:‘今天该不会发生什糟糕事情吧’。当然,这本是无稽之谈、不足为信东西,可是,谁知后来在打麻药时候,又想起这件事……”
“因此,您就离开手术室,对吗?”
“不,开始,就打算中途过去看眼。因为那边麻醉师太年轻,所以,心下子就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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