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没错，妻子
眼睛正盯着前方，黑黑瞳仁里映照出高伸面容。
“你有感觉啦……”
“……”
“你刚才接吻
，对吗？”
有多久没有与妻子接吻？好长时间吧。他
边想着，边轻轻地吻上去。
看上去无生机，可实际接触，妻子双唇竟出乎意料柔软、温润。
高伸弯着腰，俯就上身，双手轻轻放在妻子胸前。
如果此刻有人进来看见这幕，定会大呼小叫，以为是个不明身份人正压在病人身上图谋不轨。
但是，高伸不想放弃，他继续亲吻妻子。
卡尔曾经说过，人是会思维芦草，如果头脑不再运转，那将无异于行尸走肉。单是有心跳、有体温、能呼吸、会排泄就可以算作是个人吗？如今，病床上妻子究竟是该视为“生”，还是“死”呢？
说实话，高伸半辈子下来，也从未曾考虑过如此深奥人生命题。
他直认为，生与死是该由医生下判断，轮不上自己这个医学外行来指手画脚。但是，横躺在眼前妻子，仿佛在用自己身躯拷问着身为丈夫他。
“
现在这副模样，你认为是生是死呢？”
护士走后，病房内又恢复寂静。高伸独自凝视着妻子面容，喃喃自语道：
高伸连续询问两遍，妻子并没有回答，但是她确确实实睁着双眼在看着
最初柔软温润感觉渐渐扩散到整个双唇，他保持着同样姿势，又加些劲道。于是，妻子双唇微微开启。
高伸记得，他与妻子初吻就是这种感觉。
当时，妻子又羞又怕，欲迎还拒，紧张得双唇紧闭。高伸奋力强攻，顽强突破，她才像是招架不住似，微微启开朱唇。之后又过好会儿，她才慢慢适应他吻，享受他吻，并努力回应他吻。最后，两人唇舌终于幸福地、热烈地缠绕在起。此时此刻，妻子微微张启双唇就像当年初吻时样，正被动地接受着他单方面入侵。
患病妻子，仿佛又成当初那个未经世事、娇羞难当小姑娘。
高伸又与妻子温润双唇缠绵片刻，才缓缓地抬起头来。他猛然发现，妻子已经睁开双眼。
“无论别人说什
，都坚信，你是活着！”
高伸不要理会那些大道理，此刻在他心目中，妻子依旧是自己熟悉爱人。她只是闭着双眼，静静地休息而已。虽然，她脸色略显苍白，脸庞轻微浮肿，可是容颜依旧，高耸鼻梁，柔美双唇，丝毫都未改变。
初夏午后，阳光透过百叶窗透进病房。高伸在洒满阳光房间内，久久地凝视着妻子。忽然，他内心涌动起股被媚惑冲动。
房间内如此寂静，如果说有声音话，那也只是监控器中传出宣告妻子心跳与呼吸存在单调“咻咻”声。高伸慢慢地俯下腰身，噘起嘴唇，凑近妻子双唇。
妻子略显干燥双唇近在眼前，他不由自主地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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