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听他回答,释然地点点头,说道:
“您担心并非全无道理,但是尊夫人还不是植物人。虽然她确实直昏迷不醒,意识全无,可是现在还没到那种程度。”
高伸暂时松口气,但是他对医生表述有些
“大夫,现在,妻子状况该不会是植物人吧?”
他之所以话到嘴边又咽下,是出于谨慎考虑。医生尚未主动地下结论,自己就不该过于造次地多想多问。
如果情况真演变至此,医生应该会主动说出来。
但是,到六月末,高伸终于还是忍不下这份煎熬,亲自去找野中医生求证。
“大夫,妻子该不会是成植物人吧?”
好好大活人,却整天只知昏睡,口不能言,身不能行,定会焦躁难耐,继而愤愤难平,怨恨上苍为何偏偏让自己摊上这样厄运。对高伸来说,当前最重要事情就是老老实实地接受现状,不要怨天尤人。
实际上,他如果做不到这点话,就无法正常上班,无法正常与同事、客户沟通。
尽管他想开,要把妻子当成维系全家人平和心态植物,可是“植物”词却在不断地放大膨胀,成压在他心头又份重量。
如果现在,妻子真如自己所想那样,成株植物,那不就是所谓“植物人”吗?“植物人”词,高伸早就听说过,但是却并不知晓其具体定义。迄今为止,他只知道因遭遇交通事故或者罹患脑病而丧失意识、卧床不起人叫作植物人,但是并没有对此做过深入研究。
以前,高伸虽然也知道有“植物人”说,但是总认为那种事离自己很遥远,是与自己生活无关。
那天,例行查房结束,护士们已经撤离病房之后,高伸终于开口问出这个困扰多日问题。当时,只有野中医生独自人留在病房内,检查着心电图监视器上显示信息。负责陪护小女儿香织也拿着换洗衣物出去。所以,病房内只剩下高伸和野中医生两个人。
“这个……”
忽然被问及如此沉重话题,野中医生时之间好像有些不知所措。他盯着高伸脸看几秒钟,好像要搞清对方此话真正意图,之后,反问道:
“是有人跟您说些什吗?”
“不,那倒没有,只是自己这琢磨……”
但是自从妻子失去意识,终日缠绵病榻之后,他越来越强烈地感受到这个名词现实性。
莫非,妻子也会变成植物人?
尽管这样惶恐不安终日纠缠着他,他却没有贸然开口向医生求证,他是害怕得到肯定答复。或许自己儿女以及亲友们也有相同想法,至今为止,没有个人提及这个字眼,想必也是害怕担心会变成事实。
但是现在,高伸自己开始深信不疑,妻子就是株植物。于是他很想找个时间,去向医生求证:自己所想植物妻子与医学术语中植物人并无关联。
高伸每次在医院里遇到野中医生,都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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