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中医生缓缓地巡视遍房间里在场五个人:高伸、容子、香织、浩平以及邦子姐姐——高圆寺姨妈,继续说道:
“实际上,是来征求大家意见,希望你们允许将病人转院治疗。”
“是出现什新情况吗?”
“不,没什变化,还和先前各位看到样。只是这种状况,从上午算起已持续将近十个小时。”野中医生讲到此处,略微压低嗓门,“如果再这样下去,恢复起来就困难。所以特意来找各位商量,看大家能否同意,让将病人转移到高压氧室去?”
高伸时没闹明白,医生说到底是个什地方?只听野中医生继续解释说:
当天晚上,直到七点钟,高伸才和女儿们起用晚餐。虽然名为晚餐,实际上只是医院附近出售简易便当而已。
高伸之前连午饭也没吃,却丝毫未觉得饥饿。容子、香织也是样,她们甚至都忘记要吃晚饭。还是容子未婚夫浩平从公司下班后,顺道来探望大家,得知他们尚未就餐,就特意从医院附近超市买几份便当。
便当里菜肴还算说得过去,有鲑鱼肉块和炸鱿鱼,但是高伸仅扒拉半就撂筷子。大女儿容子因为未婚夫到来,多少来点精神,也吃半份。可是小女儿香织却只是勉强应个景,略微动几筷子而已。
简单晚餐过后,大家正喝着容子沏好热茶,忽闻敲门声响起,野中医生突然不请自来。
这是野中医生带他们去集中治疗室探视之后,时隔四个小时后再次现身。
“那是个整个空间都充满高浓度氧气地方,想把病人送到那里试试。正如开始说过那样,病人现在状况是由麻醉药效过猛导致呼吸减弱,最终引发大脑供氧不足所引起。因此想,如能将其移到氧气浓度较高房间里接受治疗,或许会更见疗效。”
听野中医生说明,他们暂时明白其中道理,但是并未就此理解转院必要性。
“不能在这里接受这种治疗吗?”
“很遗憾,这边医院没有这种高压氧室。不过们四谷分院集中治疗室设备齐全,所以……”
野中医生从白大褂口袋中掏出手帕,擦拭额上汗珠。
这期间,大家都在厢情愿地期待着医生驾临。然而,无论是麻醉科医生,还是妇产科医生,仿佛都忘记病房里家属存在,谁也不曾露过面。
麻醉科医生,需要留在集中治疗室,寸步不离地照看患者,他们来不病房倒还情有可原。但是妇产科主治医师平井大夫总该来过问过问,通报下病情进展吧。正当大家对医生不理不睬态度渐渐不满时,野中医生就如同上帝降临凡间般,及时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大夫,情况怎样?”
面对高伸询问,野中医生只略点头,简短地答句“们正在多方努力中”后,便郑重其事地宣布说:
“有事要与各位商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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