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入住B五○五室是间单人病房。由于该医院是东京都内历史较为悠久家医院,拥有实力雄厚医疗班底且又紧邻市中心,所以总是人满为患,他们也是足足等个月才排上床位。
大概是正值午休关系,所以位于走廊入口处护士站只有两三个护士在值班。高伸默不作声地经过那里,直接来到五○五号病房前。
房门半掩着,门前挂着面浅驼色帘布,门口右侧悬挂着块写有妻子姓名——“福士邦子”名牌。
高伸站在门口确认过妻子姓名之后,轻叩几下房门,便推门而入。
到目前为止,院方并未给出通知,由此可见,应该只是在回病房这个环节上耽搁些而已。
身为患者至亲,担心之余,总难免会把结果往坏处上去想。
自己之所以会如此神经过敏,也许还有层缘故,就是早晨别人手中报纸上大大“死”字所触发晦气感仍旧盘桓于脑海,挥之不去吧。
“没啥好担心!”
高伸再次劝慰自己,将后背软软地靠在座椅上。
够保持清醒真是太好。
“那马上赶过来。”
高伸原定计划是午餐之后,利用下午上班时间,与营业部门相关人员开个碰头会。不过,这件工作大可委派给副主任八木泽去完成。反正傍晚下班后也要去医院,现在索性提前赶过去看看情况,倒还更放心些。
高伸跟刚才那位女职员交代声,就离开公司拦下辆出租车。
“到目黑都南医院……”
高伸抵达医院时已将近下午点。
他由正门穿过挂号处,走进安装在右侧候诊区前边升降式电梯。
妻子五天前办理住院手续,住在妇产科病房,位于医院北区号楼第五层。在她接受术前检查这段期间,高伸曾经来探望过两次,所以对去病房路还算熟悉。
在五楼下电梯,从过道向左,穿过段走廊就是妇产科病房。由于途中要路经整形外科病房,所以常常能看到些坐着轮椅或架着双拐病患。但进入妇产科病区,就几乎全是穿着粉色或白色病号服女性患者,因而高伸每次过来探视都不免有些局促尴尬。
现在正好是午餐过后时间,走廊内还停放着辆配餐车,不时能看到将餐盒送还车内护士及护工们背影。
从公司到医院,不堵车话,只需半个小时车程。
坐在汽车座位上,高伸开始重新梳理刚才与容子那通对话中主要信息。
医生明明说过,手术中只采用腰部以下半麻,病人可以保持清醒。那为什妻子会昏迷不醒呢?是因为手术中某种需要,临时改为全麻,还是为术后止疼,加用安眠药呢?
手术已经彻底结束,人却还留在集中治疗室。从这点来看,定是发生什新情况不宜搬动病人,所以暂时不能移送病房吧。
想到这里,高伸自问:如果真有那样突发情况,医生理应第时间通知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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