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你丫矜持个蛋啊,又不是要请你吃饭,你腰那粗,和头小牛似……
和她说:“快点快点,手机号给。你老板快要拿大蓝眼珠子瞪死。”
她跟说:“抱歉啦,没有手机,也不用手机,要不然你把你手机送给?”
舍不得手机,那个爱立信大鲨鱼是唯家用电器,于是很没脸地走开。
已经是入夜光景,那段时间治安很差,有人被打劫。走之前,把随身带英吉沙短刀借给她,也没怎多话,只叮嘱她这个点儿最好别去那几条巷子。
像秋天里两片落下树叶,在空中交错片刻,片落入水中随波逐流,片飘在风里浪荡天涯。
再没遇见过你这样女孩儿。
她是认识唯个不肯用手机女孩儿。
从2003年到2013年,从拉萨到丽江,再没遇见过她这样女孩儿。
走路去珠峰
天地良心,真没有想泡她意思,就是想和她这样漂漂亮亮小姑娘聊聊天、扯扯淡吃吃饭什而已。那时候是个五讲四美、文明礼貌、又单纯又感性、还很随和文艺小青年。
第三次见面是周以后,她半夜来酒吧听歌。进门就窝进卡垫里,木木呆呆地个人出神。唱会儿歌,抬头看她不知道从什地方掏出来瓶酒开始喝。她失魂落魄,看也没看眼,所以也没管她,继续唱歌。唱首郑智化《冬季怎过》,唱完以后瞅瞅她,她缩成团靠在卡垫上,低着头,点儿声音也不出,像睡着样。
走过去戳戳她,发现泪水浸湿整个膝盖。她原来在安静地,哗哗地流眼泪。时间都知道小
初次见她是在蜗牛酒吧,喝多青稞酒,去讨白开水。拉萨晚秋夜已经很凉,她依然穿着很单薄衣服,酷酷地抽着大前门。锡纸烫过头发,包头线帽,长得像极瞿颖。那时候,开往拉萨火车还未开通,混在拉萨女孩子们还都是爷们儿样,水儿登山鞋,她却穿着带跟儿小皮靴,看起来很神气。
不熟,们没怎说话,起坐在吧台边吸溜吸溜喝着白开水。蜗牛裹着毯子在吧台里吸溜,抄着手趴在吧台上吸溜,她背靠吧台双手捧着大杯子吸溜。三个人用此起彼伏吸溜声来打发午夜时间。蜗牛酒吧背景音乐是呻·吟样绵长吟诵,记得是葛莎雀吉《北奥明法身宫殿》。们喝水节奏和着葛莎雀吉缓慢吟唱,像在练习种奇怪瑜伽。
第二次遇见她,是在藏医院路口。她给个英国作家当临时翻译,满世界采访混在拉萨人们。她冲抿着嘴笑,抬起手做个喝水姿势。
说:“唉,那个谁,留个手机号码给,回头起饭饭。”
她扭头和那个英国作家说:“你看,还是蛮有市场。”那个穿着雪白衬衫威尔士女人挑剔地打量眼,矜持地歪下头,算是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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