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半年来,所长显得下子衰老。也说不定是由于以前太有精神吧,反正最近手术时间稍微长点,就直喘气。
以前他经常带着护士和职员们去海水浴或开车兜风,最近次也没有去过。除在家里以外,也不怎喝酒。
据说,说“嗨哟嗬”次数越多,就越说明人上岁数,最近所长就比较多。门诊时,每看完个人,就会说声“嗨哟嗬”。
从今年春天开始,他把更多工作交给三郎去做,恐怕不光是为让三郎学习技术,最主要还是他自己身体越来越不听使唤缘故。
当然,正是由
三郎戴着听诊器,捏着血压泵时候,所长直盯着血压计看。
所长血压是170左右,以五十五岁年龄来说,确高些。而且有时候达到将近200。如果照实告诉他,会惹他不快,所以,三郎总是少说点。即使如此,他还是会瞪着三郎问:“有那高吗?再测遍。”
测几遍都是样,三郎又减少些,他这才点点头,说:“对吧,觉得这个差不多。”
“不过,您还是要多休息。”
“知道。”
看到这张明信片,决心就动摇。哪里是没有什想法,又开始想要见到她。
“这点事,别太在意好不好?”改变想法三郎用哀求口吻说道,“不过是旅途中心血来潮罢。”
“她或许是心血来潮,你可不是心血来潮。”
说完,明子更加用力地切起菜来。
和明子之间虽然发生小风波,但三郎在诊所里工作还比较顺利。
没有比对医生说明病情更难。尤其是对方是老医生,自己是没有执照医生。虽说如此,但所长也会征求三郎意见。
“你看吃什药好啊?”
“般药,您觉得不行吗?”
给般患者,所长可以轻松开药,给自己开药好像就没有自信。
以前所长从来没有这样过,凡事都是自己决断。两年前,他扭腰时候,也是自己准备注射液,命令护士长“把这个打进这里”。可是,现在连开药都要和别人商量,可见精神头儿大不如前。
从东京回来以后,所长对三郎越来越倚重。以前,三郎只看复诊病患或容易医治住院患者,而现在即使是新患者,所长也很随意地交给三郎。查房所长也是周只去两三次,其他日子让三郎去。
自从给亚希子做完手术以来,所长似乎更加信任三郎,而且不仅仅表现在这些方面。
所长近来好像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年龄,按说还不到六十岁,没到衰老年龄呢,或许是失去好友,受到打击缘故吧。尤其是所长原本血压有点高,而好友正是由于血压高引发脑溢血而去世。也许是同病相怜吧,自然更加感同身受。
他常常边说些“可能也没有多少日子”丧气话,边让三郎给他量血压。
尽管他给无数患者量过血压,可到自己这儿,还是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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