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血呢？”
“之后又输
800cc，还剩200cc。”
“她没事吧？”
“都恢复到这程度，如果还救不活
话，那就说不过去。”
三郎又看
眼亚希子。面色还是那
苍白，尽管是同样苍白，却和之前完全不同。这是活人苍白。在明亮灯光下，亚希子五官标致脸朝着天花板，胸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怎样？”护士长很自豪地说。
摸着脉，三郎看着亚希子脸。刚才那张白得像蜡样脸，现在稍稍有些血色，干燥嘴唇也恢复生气。
自从手术中途呻吟声消失后，她就直像死似沉沉地睡着，现在却开始轻轻蹙眉，发出轻微呻吟。看来她终于对疼痛有所反应。
“为什？”
“什为什？”
三郎撇下护士，朝着手术室跑去。
晚上手术室也开着灯，亮如工厂。说是工厂却毫无噪音。手术台上，亚希子依然盖着白布躺在那里。
护士长站在亚希子身边，明子在她身后更换点滴瓶。实习护士正在左手边水龙头下面清洗输血用过针筒。
“听说血压上来？”
看着慌慌张张三郎，护士长笑着点点头。
三郎不觉身子僵直。
该来终于来。要冷静。三郎对自己说着，抓住白衣里听诊器。
护士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好像早知道三郎在检验室里似。
在她进来之前，他最好打开灯，并且装作正在平静地看书。三郎走到门口打开灯。闪闪之后荧光灯亮，在这同时，护士走进来。
“您果然在这儿啊。护士长叫您呢。”
这副娇小身躯是如何复活过来？纤细脖子、柔软肩膀、与孕妇不相称小乳房，看着这些，三郎不禁感叹，她那顽强生命力究竟藏在何处。
三郎突然觉得亚希子是个白色怪物。
她真活过来吗？三郎又次紧握血压计。水银柱上到60后，确实在40刻度上跳动起来。
“没错吧。”
“谢谢。
“没什……”三郎也不知道想问什。
亚希子流那多血，怎可能从血压为零状态，复活过来呢？亚希子真能得救吗？这是不是回光返照？还会不会突然恶化呢？
“
没想到她还能活下来。”
“求生意志吧。”
也许是无意识流出来，亚希子眼角渗出泪水，护士长为她轻轻擦去。
三郎把听诊器抵在亚希子手腕上握紧血压计。水银柱上到80刻度上，他松开手，于是缓缓下降。60，50，在刚过40时候，听到轻微响声。
“扑通、扑通——”
这确实是显示血压声音。伴随着声音，水银柱也在40刻度上来回跳动。
“能听见吧？”
三郎点点头，但还是半信半疑。取下听诊器，他又摸摸脉搏。
“刚刚，死吗？”
“没有……”
“还活着吗？”
“血压好像稍微上升些。”
“你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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