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吗?”
“是。”
“为什不给打电话?”
“那个……大出血,孩子虽然拿出来,但是胎盘没取出来,只把创口缝上……”
“那个没关系。总之血止住,是吧?”
那可不行,不是闹着玩。因为手术失败,就让吃牢饭可受不。恐怕还不止是吃官司,如果登上报纸,广而告之,可怎办啊?身在东京母亲会担心死。母亲很软弱,没准儿会z.sha。
外面风依旧呼呼作响。这大风,船能起航吗……
如果直这样刮大风,所长和亚希子父亲都来不岛上话……不如趁着他们还没来,逃出岛吧。
正胡思乱想着,三郎听到有人喊“医生”。是实习护士川合声音。只有护士们才管三郎叫医生。
三郎来到走廊里,看见川合跑过来。
眼睁睁看着自己执刀患者步步走向死亡,实在无法忍受。
反正她咽气,护士就会来告诉自己。在那之前,还是想个人待会儿。在检验室里,三郎点燃香烟。
风好像比刚才更大似。花坛上花,花坛前面平台上晾衣服都随风飘舞着。
三郎想起手术前飘到花坛上纸片。当时决定赌把,如果纸片在几秒内被风吹走话就做手术。不过现在看来,那样选择好像是错。
还是不该做啊……
“是。”
“现在患者怎样?”
“还在手术室,血压是零,脉搏
“所长打来电话。请马上去接下。”
三郎边点头边咬住嘴唇。由于自己没有打电话,所长等不及,亲自打来电话。现在必须如实相告。
三郎走进事务室,职员们都齐回过头来。他们是不是都知道手术失败呢?看他们神情,半像是在说“辛苦”,半像是在看笑话。
三郎在他们视线中拿起听筒。
“喂……”立刻传来所长声音。
虽说自己能做些手术,但到现在为止,自己只做过阑尾炎和简单骨折手术,其他连见都没见过。明知如此,这次还敢逞能,真是太欠考虑。
那台手术恐怕连真正妇产科医生都很难完成。哪怕是所长,碰到那样大出血,肯定也会头疼。何况是连医生执照都没有人,更是勉为其难。
到底谁应该负这个责任呢?如果做手术是个冒牌货事传出去,学生们会怎说?不,更不好对付是亚希子父亲,他定不会善罢甘休。据说他是东京医师会掌门人,可能会马上把自己告上法庭。
无医生执照行医者,会被处以两年以下徒刑,或两万元以下罚款。但是,这次把患者都治死,可就不是这个程度。如果是这样,自己是不是还得承担过失致死罪责啊?那样话,会判多少年呢?
但是,手术又不是自己想要做,是所长让自己做,没办法才做。如果根据这点给予酌情判罚话,又会是什结果呢?即便如此,还是会判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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